遼東的硝煙剛剛散去,一場新的“戰役”卻在悄然醞釀。
王弼這尊“瘟神”來得可太是時候了,納哈出前腳剛投降,這位禁軍大統領後腳就現身,活脫脫像個卡著時間點抓調皮學生的教導主任。
朱高熾與朱雄英一見到他,頓時嚇得臉都綠了,嚴重懷疑這廝早就到了遼東,隻是一直沒有露麵罷了。
朱雄英仗著自己皇太孫的身份,試圖端起架子嚇唬嚇唬人,結果王弼眼皮都沒抬,“咻”地一拳,這位威風凜凜的皇太孫就像顆被發射的炮彈,“嗖”地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時,愣在地上半天沒敢動彈。
朱高熾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擼起袖子就想跟王弼比劃比劃。可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人家王弼正值壯年,一身腱子肉能抵他兩個,三兩下就把小胖子打得鼻青臉腫,活像個被捏扁的湯圓。
可憐的徐增壽和李景隆也沒能逃過一劫,被王弼揍得在床上躺成了“木乃伊”,一路哼哼唧唧,就差在臉上寫“我好痛”三個字了。
四人頂著慘不忍睹的“戰績”,踏上了回京的船隊。馮勝、傅友德這些虎狼之將,在岸邊笑得前仰後合,連個送彆儀式都懶得搞,揮揮手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眼瞅著劉家港越來越近,四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真回去,老朱和喪標還不得把他們的屁股打開花?
徐增壽與李景隆被王弼揍得很慘,這一路幾乎都是躺在床上過來的。
朱高熾與朱雄英倒是好一點,畢竟他們到底是皇孫,所以王弼沒有下狠手。
但是問題在於,這他娘地真回去了,老逼登和喪標非得抽死他們不可!
朱雄英抽著鼻子,眼淚汪汪地拽著朱高熾的袖子:“咋辦啊高熾?要不再用你上次那法子……”
朱高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吐槽:“得了吧!你當老逼登和喪標是三歲小孩呢?上次從倭國回來就騙過一回,還想故技重施,你咋不直接去天上摘星星呢!”
上次從倭國回來,就騙過他們一次了,還想故技重施,人家又不是傻子。
“這頓毒打怕是躲不過去了,隻能想想怎麼讓他們消消氣。”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那模樣活像兩隻鬥敗的公雞。
船隊終於抵達劉家港,冷冷清清的碼頭連個人影都沒有。
王弼像押解犯人似的,把朱高熾和朱雄英往驛站拽。
到了驛站門口,兩人的腿肚子直打顫,朱雄英臉色慘白,死死抱住朱高熾的胳膊:“高熾,不行,我怕啊!”
“進去吧!還愣著做什麼?”王弼雙手抱拳,神情戲謔地開口道。
聽到這話,朱高熾狠狠瞪了王弼一眼,後者視若無睹,反倒是覺得好笑。
朱雄英臉色發白,急忙拽住了朱高熾的胳膊。
“要不你先進去?我怕……”
“怕什麼?”朱高熾挺直腰板,一副大哥風範,“精神點!你可是大明皇太孫啊!”
此話一出,朱雄英頓時覺得好像有莫名力氣注入體內。
“英哥兒,咱們可是從遼東死人堆裡麵爬出來的啊!”
“這場遼東之戰,沒有咱們前去破局,能行嗎?”
這番話仿佛給朱雄英打了一針強心劑,他眼睛瞬間亮了,腰板挺得筆直,昂首挺胸。
對啊,咱們可是立了功的!
朱高熾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低聲提醒道。
“精神點!”
“彆丟份啊!”
“好好跟咱打個樣!”
霎時間,朱雄英頓時變得雄赳赳,氣昂昂。
“那喪標什麼東西?”
“一個連戰場都沒去過的人,也配在這兒跟咱們兄弟耀武揚威?”
對啊!
喪標可是真沒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