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進來的晚,應該是能看見的。
初中的廁所在林晚那個時期,還是兩排小水溝的通道,上麵用水泥貼上瓷磚間隔開來,但是沒有門。
林晚幽幽一笑:“前麵的坑位暫無人駕駛。”
話剛落,惹的對麵同學哈哈大笑:“果然還得是你,次次講話都讓人捉摸不定,捧腹大笑。”
鈴聲一響,是早自習下課。
沈寂還沒有回來。
……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砸進了林晚的腦仁,像是病毒一樣,開始疼痛,讓人煩躁不安。
“乾嘛啊,煩不煩!”
頭疼讓林晚異常暴躁,她猛然一揮手,巨大的慣性使她猛然一跌,“哎喲,我去,好疼!”
她睜開眼,正想開罵,誰大清早的敲門來著,結果傻眼了。
這是哪兒?
她在做夢?
不對啊,她胳膊很疼!
不對不對,她腦仁又一疼,她應該死了才對。
她低頭一看,瓷磚地,桌椅腿,還有數不清的小蹄子。
黑板上寫著:ABBAB,CDDAB……
麵前站著的是擰著眉頭,怒目看著她的一位女士,他們親切的稱呼她為mis李,那個林晚最不喜歡的英語老師,劉如月。
“你在乾什麼,林晚,這是課堂,要做夢回家做去……”
劉如月的英語書直接就摔在了林晚的課桌上,震的班級一片安靜。
接下來的話林晚已經聽不見了。
她的思緒開始飄散,她大抵是重生了,也是,上輩子慘的有點過於無人道,不過,看不過眼的應當不是老天爺,畢竟它眼瞎很久了。
她從不信好人有好報,壞人有惡報,世道上的惡人總是比好人活的久。
她的父母,一輩子兢兢業業,小老百姓的生活本來過的很好,白手起家,開了餐館,也是很不錯的盼頭。
但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為了她,家裡人賣掉了老家的餐館,總共五百萬,在市區裡給她買了套彆墅,婚前財產,老倆口卻在鄉下租了一套過晚年。
可惜好景不長,才結婚沒兩年,父母雙雙死於老家的火災,給出的原因是家裡易燃物起火,火勢太猛,半夜人昏迷,沒來得及逃出。
當王薇薇振振有詞的說時,林晚信了。
上輩子她報了自己的仇,沒來得及報爸媽的,這次……她會好好還債。
還李承誌王薇薇殺他父母的債,還有沈寂的“債”。
她笑了。
那個“瘋魔”的林晚回來了。
這一次的開悟是:報血仇、愛父母、找沈寂。
回神過來的林晚,笑的異常的燦爛,讓還在滔滔不絕教導的劉如月都不知不覺壓低了語氣。
莫名其妙。
“下課來我辦公室!”
“好嘞!”
“……”劉如月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