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迷路……倒也不算是迷路,兩人這種情況算是完全不認識路。
當初來到清音大陸的時候,清衍靜是帶著兩人求醫來著,那時候應白夜七歲,靈溪十一歲,兩人是跟著清衍靜才到了那處名為玉清穀的地方。
而玉清穀,在清音大陸的名聲其實並不顯。
它不是某一處資源豐富的山脈,也不是一處名震大陸的天險,它就隻是一處普普通通的山穀,普通到甚至於除了知情者之外,都沒有人知道這處山穀是有名字的。
所以應白夜和靈溪一路走來,就算是問路也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再加上這些年來,有些地方發生了改變,想要順著原路去找,也有了難處。
最後,還是應白夜憑借著自己殘存的記憶,找到了一處眼熟的景象,這才確定了方向的正確。然後再加上靈溪還有著與他不同的殘存的記憶在,這才從無數條道路當中,找到了當初的那條路線。
有了固定的方向,有了能夠順延下來的路線,那麼之後順著這條路線走,小時候的記憶就一點一點的複蘇,隨著一塊塊拚圖逐漸完整,應白夜和靈溪很快就到達了那處山穀所在的位置。
「隻能說玉前輩是真正想要隱居起來的人,即便是八年前的那場風波,也沒有對這處玉清穀造成任何的影響。」
站在這處山穀之外,應白夜開口說道。
而靈溪的注意力則是在山穀當中那鳥語花香的美景之上。
「好久沒作畫了。」
如此美景,倒是引起了她作畫的興趣。
「要在此時備出紙墨嗎?」
應白夜瞧見靈溪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笑著問道。
靈溪搖搖頭:「先入穀中拜見吧。」
穀中的是長輩,總不能失了禮數。
應白夜點點頭,兩人便一同朝著玉清穀中緩步走去。
這裡的風景和十年前並無二致,即便是外麵戰火滔天,大千世界局勢如何紛亂,但這處山穀就是一處真正的避世之地。
應白夜手指輕輕觸碰著麵前的屏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穀中的一處禁製,專門用來提醒穀內中人有外客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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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抱歉二位,可否通名?」
「那就請小姐傳話,清氏友人之子女,前來拜見。」
「我明白了。」
女孩點點頭,隨即轉身朝著穀中走了進去。
應白夜朝著靈溪側側頭:「看來還要等到一段時間。」
「這女孩應當是穀中新人。」靈溪開口說道。「十年前來此並未見過這人。」
「穀中本來也沒有多少人,納新倒也正常。」
不過當時他們也隻在這裡待過兩個月的時間,記住的人並不多。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還記著他們兩個。
不過就算是忘記了也實屬正常,畢竟也不是每一個都有著像他們兩人這般優秀的記憶力的。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反駁上麵那句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清脆的聲音在屏障那邊響起。
應白夜和靈溪定睛看去,剛才來傳信的那個女孩身邊俏生生站著一個紫裙少女。
看見他們二人,少女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她目光掃過應白夜的臉龐,表情微微一僵。
「果然,你這家夥長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瑪德,就很煩。
應白夜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就不能換個形容詞嗎?」
女孩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要,才不要,絕對不要,長成這樣還不讓人說,你是要有多霸道。」
淦,就很想現在進去給她來上一劍,凍成冰凋這張嘴也就沒有那麼惹人煩了。
靈溪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插嘴。
對麵那女孩她和應白夜都認識,也算是這玉清穀中的一位故友。
程霖霖,這是她的名字。
和應白夜寒暄了幾句之後,程霖霖手掌揮動,眼前的屏障立馬消失不見。
而在應白夜和靈溪跨過那條線之後,屏障再一次浮現,將穀內和穀外隔離了起來。
「小七,你先下去吧,這兩個人由我帶著去見老師。」
程霖霖朝著旁邊這個被稱呼為「小七」的師妹說道,小七點點頭,沉默地從這裡走開。
應白夜看了離開的背影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
「莫七七,目前穀內最小的學生。」
程霖霖開口解釋道。
「現在穀內也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在了。」
「我記得你應該是有幾個師兄師姐來著。」應白夜聽到她這句話,眉頭微挑,開口說道。
….
「嗨,又有多少人能忍得住寂寞在這穀內與世隔絕呢?」程霖霖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前些年就各自出去闖蕩了,我比較懶,所以留下來陪著老師。」
「也是,就你這張嘴,出去了指不定得死在什麼地方,還是留在穀裡禍害玉前輩的好。」
應白夜隨口說道。
「哼。」程霖霖冷哼一聲,倒是沒在這時候挑釁應白夜。
有沒有屏障這種事還是很重要的,她又不擅長打鬥,要是真的動手,吃虧的隻會是她。
不過……
「你們倆變化倒是不大。」
目光在靈溪和應白夜身上掃視一圈之後,程霖霖開口說道。
在聽到莫七七的報告時,她還嘗試著想象了一下這兩人的變化,現在來看,倒是和當初一模一樣。
隻不過應白夜的笑容好像少了一些,靈溪的笑容倒是多了一些。
一個氣質越發貼近於冰塊,而另一個則是變得澹然如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記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