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差,反正在她現在看來,還是能夠較為明顯的察覺到這方麵的變化的。
觀察力方麵,可是程霖霖最為擅長的地方。
「你變化也沒多大啊。」應白夜瞥了她一眼,澹澹說道。「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煩。」
「嘖。」程霖霖黛眉一皺。「你也還是一點都沒變的討厭啊。」
應白夜和靈溪在玉清穀中生活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兩個月,在這兩個月中,他們兩個唯一的「玩伴」其實就是旁邊這位程霖霖。
這家夥怎麼說呢?
用句話來說就是「從小就沒朋友」。
具體原因就是像應白夜說的那樣,這家夥有著一張特彆刻薄的嘴,總是不合時宜地說出一些讓人討厭的話。
所以她的師兄師姐一般情況下很少會和她交流。
以至於在靜姨帶著他們姐弟兩來這裡拜訪的時候,一度覺得這家夥是玉清穀內的其他人給孤立了。
而小時候的應白夜和靈溪在性格方麵,嗯……怎麼說呢?
雖然應白夜覺得他還蠻正常的,不過可能其他人並不這麼認為。
於是,三個人、
一個因為毒舌被「孤立」的小師妹,一個不喜歡說話總是在看書的冷澹女,再加上一臉上總是帶著笑,做事卻奇奇怪怪的小男孩。
這三個人就自然而然地湊到了一起。
(哦,說白了其實就是某個被「孤立」的家夥死皮賴臉地湊到了他和靈溪旁邊而已。)
可能是因為從小孤單慣了,突然有了兩個玩伴,所以即便隻是兩個月的時間,程霖霖對於這兩人的記憶也是尤為深刻。
「到了,你們兩個先進去吧。」
程霖霖帶著兩人走到了一處木屋旁邊,開口說道。
「你不一起進去嗎?」
靈溪開口問道。
「不了,我那邊還有事。」程霖霖語氣有些煩躁地說道。「前些天穀內進來了一批煩人的蒼蠅,其他人不在,我得幫著看好他們。」
….
「哪裡的人?」
應白夜眼眸微閃,開口問道。
「清音大陸上的一個勢力,說了你也不知道,所以我就懶得說了。」程霖霖滿臉在表示著討厭。「總之,你們知道他們很煩,而且很討厭就是了。」
「行吧。」
應白夜聳聳肩,倒也沒有問這些人來玉清穀的目的。
雖然說玉清穀確實是與世隔絕,但這裡畢竟有著一尊大神,而這位大神的弟子每年還會出去闖蕩,總會有勢力知道這裡的存在。
更何況玉蟬音又不簡簡單單隻是一位強者,所有有人上門來求她一些事情倒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情況。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二人也是屬於這一類的人,隻不過相比於那些人,有著靜姨這一層關係的他們和玉蟬音比較親近一些。
程霖霖在說完之後,就轉身朝著玉清穀中的另一處地方走去。
應白夜和靈溪對視一眼,然後靈溪上前,輕輕推開了這扇門。
木門剛一推開,應白夜就看到了正對麵那個坐在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女人,她的長相很美,可是當人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最先到的絕對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氣質。
這股氣質吸引著視線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然後下一秒,也許就會把你的目光徹底地吞噬。
聽到開門的聲音,女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應白夜就像是看到了兩個深邃的漩渦,如果長時間去注視,絕對會被它吞噬掉神智。
應白夜微微眨眼
,守住心神,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靈溪。
靈溪的表現很輕鬆,甚至於算得上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也是,靈溪作為一名靈陣師,在精神力方麵自然算得上是很強,再加上對麵這人也沒有故意地去對他們出手,所以現在這情況也算是正常。
「玉前輩。」
靈溪和應白夜恭敬行禮。
女人,不,應該說是玉蟬音的臉上露出了一道和藹的笑容。
她看著麵前兩人,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地說道:「你們兩個都好好的長大了。」
應白夜和靈溪,或者說僅僅隻是應白夜一個人,是最能夠明白玉蟬音話語中的含義的。
當時他祖脈爆發不到一年的時間,靜姨帶著他和靈溪來到玉清穀就是為了讓玉蟬音治愈他那被寒氣不斷侵蝕的精神。
那個時候玉蟬音判斷,他很難能夠活到九歲。
所以她現在才會如此欣慰地說出這樣的話。
「先坐吧。」玉蟬音見到兩人站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和以前一樣,喚我玉姨就好。」
「好的,玉姨。」
兩人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之上,應白夜看向了玉蟬音的腿。
「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好轉嗎?」
玉蟬音察覺到他的目光,輕輕一笑:「早就不指望了。」
這兩條腿算得上是天生有疾。
她也為此努力過,但越努力越失望,倒不如徹底地不去糾結這個問題。
但也許就是因為雙腿的殘疾,所以才讓她在另外的方麵做到了遠超常人的成就吧。
玉蟬音,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一位主修精神的地至尊強者。
也許她的境界不高,但是在精神,或者說靈魂,神魄這方麵,她的了解算得上是大千世界頂尖。
這個頂尖,還是謙虛之後的說法。
而這一次應白夜造訪玉清穀,其實就是衝著這方麵來的。
「說吧,遠道而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玉蟬音主動開口問道。
應白夜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這才開口。
「玉姨,研究過至尊法身嗎?」
雨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