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所以乞丐還是要繼續當的。
我的名聲早已在市裡傳開了,無論我躺在哪裡都能聽到彆人議論著說:看,那個乞丐是高人!
市裡的鬼並不多見,這一段時間來半夜裡我滿街遊蕩也沒見到一個鬼影,偶爾有過路的都是接受了召喚直奔地府去的,我總不好拿了交差。
有時也有人請我去捉鬼,隻是每次都是彆人疑心生暗鬼,一連幾個月下來,我連鬼毛都沒撈到一根。
彪哥倒是有些手段,短短幾個月足浴城居然被他盤活了,因為我往那裡一躺比十個姑娘躺那裡效果都要強;無聊的時候我老是在想,像我這樣的人擱在古代說不定一個人就可以撐起一整座青樓。
彪哥說:“李大仙已經把鬼收走了,足浴城房間裡麵現在還留有女鬼的照片呢!”
人的思維是最複雜的,於是足浴城又活了過來,女鬼的照片自然是用人拍的,一個比一個妖嬈。
足浴城漸漸火了,我洗澡再也不要錢了,而且我口袋裡麵也有一些錢了,再想當個本分的乞丐都難;不過我還是習慣了躺在街頭,一家一家的躺過去。
這種感覺是呆在家裡永遠也體會不到的,自由,無拘無束,我當乞丐圖的也就是個瀟灑;彪哥手眼通天,幫我弄了張身份證,於是我也買了手機。
當乞丐真好,尤其是當個有錢的乞丐!
“我看看哈,新二路,七十六號,眼鏡店門口,給我整個開胃肚條,口味你知道了哈,我不是重口味!”我打了個電話叫了外賣。
“李爺,彪哥叫你過去吃飯呢!”一個穿了也等於沒穿的妹子走過來彎著腰說道。
“我剛才已經叫了外賣了!”我抬頭一看,大熱天的她這一彎腰有東西快掉出來了,隻不過這種女人我不喜歡看,我喜歡看全身上下都遮嚴實了能猜的女人,當然完全不用猜的女人我也不大喜歡看,我的性格還是太保守了。
“哦,我這就回複他去!”那女子轉身嫋嫋婷婷地走了,每走一步都三搖三顫;如果人的屬性也按照五行去劃分的話,那麼她一定是屬水的,水性楊花的水!
“我又沒說不去,我是說彪哥得給我報銷十五塊錢!”我慢慢悠悠爬了起來,撿回拖鞋穿上。
“誰叫你直起來的,要彎著腰,看見大哥要有禮貌!”我不滿的對著水性女子說道。
那女的一彎腰,我又看見了!
“你在這裡等著外賣,完了回去找彪哥報銷;李爺也不是吃白食的人,外賣你就送到店裡來好了,給我們加餐!”我頭也不回的走了,人要講信用,叫了的東西不好不要。
足浴城離我躺的地方不是太遠,我緊走慢走很快就到了,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
大全帶著幾個小弟正守在辦公室門口呢,他們幾個見到我都齊聲喊道:“李爺!”
我直接推開門進去了,進去後一隻腳退了出來,那幾個貨又齊刷刷的喊道:“李爺!”
我進去,出來;進去,出來!
“李爺!”
“李爺!”
……。
嘿!這感覺還真不錯,我絕對不騙人,要不相信你們上街花錢雇幾個人回來體驗一下,我來回進出了有七八趟,聽夠了大全他們的恭稱才心滿意足的走了進去。
“李大師,你師弟來了!”我一進門彪哥就迎了上來。
我好像忘了介紹彪哥的長相了,彪哥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西服,內襯了白色襯衣,胸口口袋裡斜插一張餐巾紙露出一角來;他個子不高,隻有一米七左右,整個人顯得精瘦乾練;年紀也不大隻有二十七八的樣子,剃著個精神的平頭,眼眸裡透著果敢。
“我師弟?”我隨手抽了張紙巾塞在西裝口袋裡,感覺卻跟彪哥的不太一樣,怎麼放也沒他那個好看,也隻能將就了。
“對啊,我…是我啊師兄!”沙發上坐著一個乾巴老頭兒,一站起來手腳都在哆嗦。
“你師父是誰啊?”我心裡想著,估計這丫是看我最近太火了,過來蹭熱度來了。
“我師父是甄道長,我的名字叫向曉三,江湖人稱向瞎子!”那人說道。
“你是真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