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望著嚴豹。
“怎麼了豹哥?”我問道,我實在是想不通以他的身份誰還敢掛他電話。
“估計是手機壞了!”嚴豹擺弄了兩下又拿起手機湊到耳朵邊上。
“進水了,手機進水了!”馬彪說道。
我打眼一看,隻見手機底部果然淌出水來,順著嚴豹的臉頰往下流,直升機泡湯了,看來我們隻有走路的命。
嚴豹垂下手看向瞎子,瞎子連過灘塗都是我背的,他連褲衩也是乾的,水從何來?
嚴豹疑惑的神情凝固了,臉上神情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十分精彩!
“瞎比,你馬壁滴是不是尿褲子了,弄了老子一臉!”嚴豹的怒吼響徹了山穀。
“啊!”瞎子尖叫一聲拔腿就往山穀外飛奔,腳板也不疼了,邊跑邊喊道:“豹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的時候控製不住啊豹哥…師兄救命啊!”
兩個人一追一逃都沿著山穀外去了,我跟馬彪也隻能站起身來往前麵追去;我不擔心嚴豹會把瞎子怎麼樣了,畢竟此次幾個人能一起活著出來,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命的交情,但想來嚴豹將瞎子一頓胖揍是在所難免!
被兩人這一鬨騰,疲勞似乎也消退不少,很快我們就走出了山穀,前麵破爛的土路已然在望,瞎子抱頭坐在地上,嚴豹一臉頹然。
“車呢?”我跟馬彪走上前去,馬彪問道。
我望著河道兩旁倒伏的小樹雜草,其實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前麵呢!”嚴豹如喪考妣。
前麵不遠是公路,公路外麵是懸崖。
我走上公路,水勢太猛,公路被衝斷了,兩輛車在幾十米高的懸崖下麵變成了廢鐵。
“真是日了…狗了!瞎比,你不是算定是七日後大水嗎?現在是幾日?”我衝瞎子大吼,早知道車沒了,還用趕這麼急嗎。
“來吧,老子連姿勢都不變,吭一聲就不姓向!”瞎子的吼聲歇斯底裡,這跟以往的瞎子不大一樣啊!
“豹哥,你把他怎麼了?”瞎子的反應勾起了我的好奇,這要揍得多狠才能有這反應啊。
“我能把他怎麼了?我一沒打他,二沒有罵他,誰知道他抽什麼瘋?反正你們沒來的時候他哭了好半天了!”嚴豹說道,眼神躲閃。
“老東西,死不要臉的!”瞎子
罵道:“你是沒罵我沒打我,要不是師兄他們來得及時,老子的貞操都差點毀你手裡了,哇…嗚!”
“他怎麼你了,起來讓師兄看看,要真是欺負你了,師兄給你報仇!”我疑惑的看看嚴豹,沒想到這老東西還有龍陽之好。
“瞎子,閉嘴,你媽的純屬誣賴,靠!”嚴豹也不樂意了,大聲嗬斥瞎子。
“你自己看看,老子是誣賴嗎?”瞎子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死一般的靜寂,靜得落針可聞。
“瞎子,你想多了,就是,就是好多年沒跟人動過手,習慣了,練練刀法!”嚴豹聲音也弱了,呐呐說道。
瞎子悲傖的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瞎子褲衩正前方開出了一個圓洞來,小瞎子無精打采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