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概,他下意識道。
“窈娘?這關窈娘什麼事!你是說你有人想害窈娘,卻又借力將那臟東西化作窈娘的樣子來嚇你們嗎?荒唐!誰膽敢做這樣的事!”
“那怎麼知道呢,咱們窈娘那麼出色,難免有人對她動歪心思!”楊姨娘急道,“前些日子阿沁還在家中搜羅出一個小草人,那上麵就寫著窈娘的生辰八字,還畫著符呢!我叫人去問了,人家說那是咒人陷水災的邪乎東西呢!那草人看上去破舊得很,定是白氏那個賤人!她的女兒丟了,所以要來害我的女兒!”
說到最後,她幾乎有些歇斯底裡。
“什麼草人什麼符呢,什麼時候的事?”袁二一聽,隻覺得她說的話東一句西一句讓人找不著北,頭大得很,“怎麼又扯到白氏了?你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讓人連續去了這麼多信,讓他著急忙慌趕回來。
但是……
“草人?”他驀地反應過來,“什麼草人?”
“就是那種上麵紮滿銀針的稻草小人,巫蠱之物啊!白氏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法子,咒我的女兒落水,要不是窈娘福大命大,她…….她……”再也不敢往下說。
這是說袁窈落水是因為有人咒她?怎麼可能嘛!她分明是……
不對,為何偏偏找出來的……
“你們在何處找出的?”他厲聲問道,嚇了楊姨娘一跳。
“牡……牡丹苑啊……”
袁二大驚,麵色一下蒼白。
他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站定了,才道:“你在家等我,我去想想辦法。”
說著又要出門。
楊姨娘哪裡敢攔他,隻當他是去尋法子去了,心下終於安穩了些。
袁二是什麼人?在朝堂混跡多年,又在端王手底下做了這麼多事……怪就怪他太小瞧自己這個女兒,隻當她和她母親一樣好糊弄,畢竟天下的女子都一個樣,甜言蜜語不行,那就再添幾個金子。
袁二徑直去了端王府。
“怎麼可能?你疑心她從我這裡跑了出去?”端王不以為然,嗤笑一聲。
這是說一個幾乎沒有神識的魂魄從他的陣法之中逃脫,找到了回家的路,然後開始惡作劇?
荒謬!
“臣知道殿下的陣法不是等閒之物……可近日臣府上發生的事實在是……而且,臣疑心……此事怕是與……”
他說話吞吐,似乎在仔細掂量該怎麼說。
也是,近日他忽然察覺到身邊眾人態度的轉變,總覺得大家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官場之上最忌背叛,可也最常見背叛。若是真有什麼事,他還得抱緊端王這條大腿。
端王頃刻間就明白了他想說的是什麼。
如果是她……
他霍地站起,轉身朝裡走去。
袁二則在原地候著,坐立不安。
仿佛等了漫長的數年,端王終於從裡麵出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嚇得袁二一下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此事……此事是臣疏忽了!求殿下給臣一個機會……”
“不必了。”
他寒聲道,冰冷的語氣讓袁二心中一涼,木在原地。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端王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聲音。
“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如此。我會想辦法將她收回。”
畢竟以他的能力,就算知道了是她做的又能如何呢。
旁人沒見過她的能力,可他知道。
“你來找我,是為了借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