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你聲音就是隻女生鳥,女生是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做窩建房子那是男人……男鳥的事。”
“你是不是看不起鳥,誰說一定要男的做窩,我就要親自做窩。”
鬿雀全身羽毛奓著,圓滾滾的,活脫脫是隻憤怒的小鳥。
張卻不想理它。
一看見此鳥就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清楚記得蒔柳說,這隻叫鬿雀的鳥可以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幫助他。
然而事實是,他在這方世界裡遇到的危險大部分都是這傻鳥招來的。
妥妥一個豬隊友。
“也不知道蒔柳忙完她的事沒有,忙完了她會不會知道我被困在法陣裡?”
“這片地方到底要怎麼出去啊?”
“會不會我們兩個要在這裡一輩子?”
張卻幽怨地看著鬿雀,長籲短歎。
鬿雀說:“在這裡一輩子很好啊。這裡風景比你們人類生活的地方漂亮,空氣也好,還有好多好多跟我一樣古獸、古禽。我喜歡這裡。”
“你是喜歡這裡的大花鳥吧!”張卻嘲諷。
“你不是跟蒔柳的嗎,你就不想她不要她啦?”
鬿雀喳喳說:“她都把我給你了,我就不是她的了。”
張卻生氣:“還知道你是我的啊,那在你的主人——我麵前說叛主的話合適嗎?”
他算是明白了,蒔柳拿這個萌蠢東西給他,就是為了整蠱他。
壞女人。
張卻滿腹怨懟地爬起來,沒有方向地往前走。
鬿雀扇動翅膀飛跟上,站在他頭頂。
把他微卷的頭發梳理成個鳥窩狀,呼呼睡覺。
花了小半天時間走出林子,來到一處高崖下。
飛瀑深灘,好不涼爽。
又累又渴的張卻看見水比看見親媽還親,奔著跑著就去捧兩捧解渴。
有了上幾次的經驗,他時刻警告鬿雀不要亂出聲,亂飛亂跳,免得招來什麼麻煩。
鬿雀落在水灘邊草地上,低頭啄了水,再仰頭咽下肚。
洗了洗蓬鬆的羽毛。
邁著短小的爪子昂著小腦袋到處打量。
忽然看見懸崖上有一棵樹掛滿了黃澄澄的果子,就在瀑布瀉水口的旁邊。
問張卻要不要吃,它去啄,掉下來他撿就行。
張卻氣她歸氣她,但一針可穿的癟肚皮可拒絕不了有東西吃的提議。
張卻叮囑幾句,鬿雀呼啦一振翅直飛而上。
“長翅膀就是好。”張卻感歎。
不一會,上頭就下雨一樣有果子劈劈啪啪落下,砸在水灘裡,隨水漪蕩到岸邊。
張卻一個個撿起來,堆岸上。
等蠢鳥下來後一起吃。
主要是等她先吃——試毒。
就在張卻沉浸在自己真機靈的竊喜中的時候,忽然他聽到長空傳來一聲嘶嘯,並夾雜著一些打鬥產生的金鳴聲。
循聲迅速仰頭,看見一頭巨大且長的,頸部長著一對兩米長大膜翅的蛇一樣的怪物正與一位女孩纏鬥。
那蛇通身銅青,泛著幽綠光澤;
擺動的尾巴有十餘米長;
毒牙如劍;
吐信如赤練;
張口似血盆。
與它碩大的身軀比起來,持劍與其廝殺的藍紫衣服的女孩顯得是那樣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