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能清楚聽見張卻的話語,包括他打轉時急促的呼吸。
兩界間沒有間隔陰陽的無間淵。
她以為張卻也能聽見她講話,還回應他。
直到季逾說“畫界隻是凡世連通異界的途徑,聲音並不相通”,蒔柳才意識到自己多餘做表情了。
她朝季逾翻去一記死魚眼:“不早說!”
季逾:“我以為你知道。你不是神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
蒔柳大無語,回懟:
“誰知道哪句能說哪句不能說,你不提前講清楚,萬一說錯了哪句再逼得你勉為其難,連累我被雷劈,這賬算誰的?”
季逾倒是溫和:“彆問我關於我本身的就行。”
關於本身的不能問?
為什麼?
蒔柳著實不懂。
不過他字麵意思已然如此直白,追問就很不識相了。
蒔柳看著瀅瀅一層“水幕”外的張卻,伸手一把揪住他胳膊,嘩地就拉了進來。
沒反應發生了什麼,張卻已經丁零當啷一頭栽到了幽都山界門前。
站在冥界這邊,張卻看著那邊的屬於人界的昏暗屋子驚歎:
“哥,你幾歲開始修仙的,也太厲害了吧!在外麵看,這隻是平平無奇……”
意識到用詞不當,遂措辭:“……精美細膩的一幅繡品,沒想到竟然有著這樣玄奇的功能!”
“上回我和奇奇進入的妖界是一幅畫,這回走進的這幅畫是冥界,這是不是說,你家裡擺放的每一幅畫其實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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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杏粉色的薄唇唇角延展開似是而非一絲笑。
根據此人尿性,顯然是默認了。
張卻此時思維特彆暢通,隨即又問季逾:
“那哥,你的繡作隻賣有緣人是不是也是因為繡品本身帶著神奇的力量?”
“你是因為看見了彆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才願意結這份‘緣’的嗎?”
“我家裡和我媽公司裡也各放了一件你的作品,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奧秘啊?是好的嗎?”
……
張卻問題如開閘奔洪一般滔滔不絕的時候,被夜色籠罩的窈蔚居外突然有兩抹人影晃悠。
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日常黑t休閒褲,頭發利落梳成低馬尾。
“施小姐,你要做你的研究我沒意見,履行盟友之責我也願意,但這鬼鬼祟祟躲牆角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被監控拍到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身穿淺褐色針織薄開衫的張既杵在牆角,一臉的不耐煩。
今天下班,張既如常換了醫護服準備驅車回家,汽車才將解鎖,自敘來醫院複查的施悅一下鑽進車裡,大模大樣好像是上了自己座駕。
張既性子沉斂溫和,麵對冒犯也都是平和處理。
於是他從容上了車,啟動電源,打開空調散熱。
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副駕上有一位不速之客。
他問:“施小姐一不是我的患者,二不是我的親友,不知找我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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