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知道我能找到?我還真找到個法子了,不過嘛……”
拉了拉有些滑落的外套,提腳往來時方向走:
“我想到的方法肯定是插科打諢的,我還是不插科打諢招人嫌了。
凡界這些人啊能不能注意下生活態度,又死好些熬大夜的家夥,一天天忙死,往生晷都要撂挑子不乾了。
哎,我上班去了。彆送。”
“嗖”,蒔柳倏然瞬到炎契跟前,拉住,訕臉討好起她來:
“啊,誰說我們手握生殺大權的鬼帝插科打諢啦,有眼無珠啊。”
“人作死我是沒法兒,但是咱們家花兒要是累了,小神還是能幫上一幫的。”
手捏上鬼帝纖薄肩膀:
“整天伏案批公文,肩臂一定酸死了吧,你不抱怨兩聲我還想不起來,我有一套按摩的好手藝許多年沒用了,今天給你試試?”
說罷拉著炎契往沙發靠。
炎契扭扭捏捏搖晃身體說“不了,不敢讓上神伺候”,卻一步步往後退。
蒔柳是尾能屈能伸的魚,有的是手段來達成目的。
她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牛大花的奸滑,一邊謙卑地給她捏肩敲背。
見她身骨舒坦放鬆下來,這才問她想到的辦法是什麼。
炎契問蒔柳是否還記得渡靈嬰眼睛之事?
蒔柳點頭:“你說渡靈嬰的眼睛可以看見一個人生生世世死去的時刻,可以看見極夜魔塹裡的一切事物。”
炎契說:“大致意思是這樣的,不過當年我沒細問過我兒子這生生世世概括的是多少個生生世世……”
瞟了外間一眼,壓低聲音:
“那日你我討論季美人了之後,我就一直琢磨你想要追溯精魂的來源的事。”
“天上地下具有窺看過往功能的法器有不少,但大多都載力有限,除卻你們九旻天的聖物‘混沌軌’,我能想到的就隻有生於魔界的魔嬰的眼睛了。”
“神魔天定對立,你們神界有窺萬物的神器,那魔界定然也會有功用相似的魔物對吧?”
蒔柳:“聽起來並不荒謬。”
炎契:“當年魔嬰隻是睜眼瞳光便洞穿了魔界重重魔障,直取血月赤華,還把月亮嚇跑了。”
“因為他,魔界被金烏至陽焰火灼毀得殘破不堪,已是至邪之地的魔界皆視他為毀族的極邪之物。”
“極聖混沌軌不知所蹤,極邪魔嬰我卻有。”
“想到這一點後,我還特意去找我兒子,問他能不能看見人族精魂的來處。”
“他嘛,你也知道生來就是個小可憐,還沒見過世界呢就被封入極夜魔塹裡了,自己有多少本事都不清楚。”
“不過他說他可以試試,他說他隻看見過一位魔的本相,沒有看過人的,但理論上應該可以。”
“要怎麼做?”蒔柳問,“渡靈嬰肯定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開啟窺相魔力的,要怎麼做他才能看見我想讓他看見的?”
“跟活得久的人說話就是不費勁。”炎契側身,把手沙發靠背上,看著蒔柳。
“我兒子說,他唯一一次看見他人本相是在極夜魔塹,你接下來不是要往魔界去麼,或許,你可以把他帶……,誰?”
炎契話將說完,忽覺一絲氣流從殿頂掠了過去。
“哪裡來的野鬼——”嗅見浮動的一絲鬼氣逸散,她頓時散作一抹黑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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