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瑤在屋子裡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一陣吵鬨聲傳了進來。
她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睡眼,聽出是阿鶩和陸辰霽的聲音,隻得點了燈,披上外袍開門走了出去。
這才剛露麵,陸辰霽劈天蓋地的斥責聲便滔滔不絕的發泄過來。
“陸淩瑤,你還要不要臉?”,陸辰霽厲聲道:“你白日裡剛主動讓出東宮的親事,晚上又在一家人麵前甩臉子,你這樣欲擒故縱給誰看?”
阿鶩不停搖頭解釋:“世子,不是這樣的,我們姑娘沒有這個意思。”
“你給我閉嘴。”
陸辰霽猛的一巴掌煽在阿鶩臉上,強大的力道直接讓阿鶩嗆出一口血來。
“阿鶩。”
陸淩瑤心疼的趕忙上前扶住阿鶩,拿著帕子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跡。
“姑娘,奴婢沒事的。”,阿鶩強撐著笑意寬慰道。
“什麼沒事?”,陸淩瑤惱火道:“我說了多少次,你不是奴婢,往後不許再自稱奴婢。”
“她不是奴婢是什麼?難道還想做我侯府的小姐不成?”,陸辰霽盛氣淩人道:“我看父親說的一點沒錯,你就是被這賤婢給教壞了。”
不由分說,陸辰霽一把捏住她手腕便往外拉扯:“立刻出去給父親道歉。”
“鬆手。”,陸淩瑤被迫對上他犀利的眼神,努力想要掙脫。
陸辰霽卻死死拽著她不放,拚命往院外拉:“你真是在鄉下將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勾當學多了,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今天你必須向父親道歉。”
陸淩瑤氣不過,“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陸辰霽,你發什麼瘋?”
陸淩瑤冷著眼眸看他:“難道當初是我求著回來的?你要麼馬上滾出去,要麼告訴你老子,送我出府。”
以前,她隻覺親情難得,儘可能的順從著府上每一個人。
可如今看來,這一家人都是神經病,求著她回來,卻又將她當做外人一樣對待。
陸辰霽萬沒想到她竟敢掌摑自己,氣呼呼的瞪著她,大聲喊道:“來人,今天我還不信管教不了你這無法無天的混賬了。”
一時間,不少粗壯的漢子紛紛湧了進來,將陸淩瑤和阿鶩團團圍住。
“陸淩瑤,我告訴你,你身上流的是我平寧侯府的血,就算死那也隻能死在侯府。”
陸辰霽環視了眼身旁的護院們,目色一厲:“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拿下主仆二人,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三姑娘服軟為止。”
“我看誰敢。”
院子裡的樹梢上插著平日習練的長鞭,陸淩瑤順手取下,在空中奮力一甩,“嗚嗚”的聲響嚇得護院們頓時止步不前。
“上。”
陸辰霽瞳孔瞪得圓圓的,如同熊熊燃燒的怒火被點燃,護院們個個驚懼不已,隻得硬著頭皮往前衝。
見此,陸淩瑤毫不留情的揮動手中長鞭直往護院們身上招呼。
隻眨眼間的功夫,十餘名護院便倒在地上不停呻吟。
環視著滿地狼狽的身影,陸辰霽氣不打一處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