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擁抱_猩紅王座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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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擁抱(1 / 2)

血公子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浮現在心頭。

她是一個冷漠的人,起碼外表看來是這樣的。世界如同一麵鏡子,你怎樣,它便怎樣。所以她的世界,也是一個冷漠的世界,那些修士,那些妖魔,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她見過很多人,有的戰戰兢兢,有的恨意滿滿,有的謹小慎微,像衛良這樣親切的還是頭一次見。

她以為對方是在戲弄自己,於是悄悄瞥了一眼,可看到的,是那雙無比誠摯的眼睛,以及溫暖如光的微笑。

她沒有經曆過愛情,卻見過愛情,那些天真爛漫的女修士,與道侶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她當時暗暗不屑,真是不思進取,迷戀兒女情長,與凡人有什麼區彆?

可現在,她有些慌,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幅場景,甚至手足無措。很小的時候,她便被永夜大帝收為弟子,不問世事,下山之後便戴上鬼麵,世人皆以為她是男兒身,根本沒有任何男子向她表白過。

衛良是第一個。

如衛良所言,她是一隻刺蝟,在無措的時候,便會本能的自我保護,於是隻好板著臉說:“你閉嘴。”

“不要擔心,也不要有壓力,我不會要求什麼。”衛良明白,血公子雖然殺人無數,在情感方麵卻似一張白紙,現在一定壓力很大,他不希望對方有壓力,於是輕緩道:“真正的愛是奉獻,是付出,我不會奢求你能接受我,更不會奢求你能感動,我隻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僅此而已。”

“到此為止,我要走了。”血公子轉身,便欲飛天離去。

衛良知道,她又要逃了。

傳說血公子驕橫霸道,肆無忌憚,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在某些方麵,她膽小的就像一隻兔子。

衛良當然不會讓她這麼走掉,要不然這麼多口舌豈不是白費了。

他一個跨步,便來到血公子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殷無涯體型修長,但畢竟是個女人,換算成地球的身高,隻有一米七左右,所以,她隻能抬起頭,仰視著衛良。

衛良低沉問:“你要去哪?”

血公子冷冷道:“你管不著。”

衛良神色極為認真,一字一頓道:“你哪都不許去。”

這話聽上去很霸氣,很多女人都喜歡男人霸道一些,這樣有安全感。

衛良也在玩套路,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對一個女魔頭展現霸道的一麵,豈不是找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一次次接觸,一次次試探,他驚訝的發現,堂堂血公子,骨子裡竟然有小受的傾向。

於是,在快分道揚鑣之時,他不得已用出這招。反正沒有什麼損失,成功最好,失敗就當學了教訓,反正一切都能重頭再來。

殷無涯稍稍一呆,沒想到他竟敢說出這句話,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衛良前進一步,與她距離更近了,甚至能聽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

殷無涯不由自主的後退。

於是衛良再前進一步。

殷無涯再後退。

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衛良才是魔頭,而那個女修,則是被壓迫的受害者。

衛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冷峻,嚴肅道:“就留在這裡陪我。”

然後,他順理成章的牽住對方的手掌。

殷無涯吃了一驚,奮力掙紮,想要甩開衛良的手。

但她沒有加持道法,僅是憑借肉身的力量,自然做不到。

“彆動!”衛良低喝一聲。

殷無涯一呆,掙紮的幅度果然小了許多。

衛良外表嚴肅,內心卻竊喜,沒想到這招真的有效。他得寸進尺道:“將你的麵具摘了。”

殷無涯下意識抬起手,到了半空又收了回去,憤憤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想看看你的臉,那是我朝思暮想的容顏。”衛良聲音溫柔,抬起手,就要摘下對方的麵具。

殷無涯身子後傾,打算躲開。

“我讓你彆動。”

於是她又不再動彈,傻呆呆的站著,有種任君采摘的味道。

衛良輕而易舉便得逞了,摘下麵具,看到那張完美的臉蛋,他的心臟再次狠狠跳動起來。

真的太美了。

毫不誇張的說,殷無涯與其他女子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彆的女人,再漂亮,也是人。

而她,是仙。

這張臉,衛良已經見了成千上萬遍,但每一次再看,都有驚為天人之感。

所謂審美疲勞,在殷無涯麵前根本不奏效。

世間總有一些女子,看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厭煩。而殷無涯,則是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在地球上時,衛良不曾談戀愛,好友問起,他便道所謂愛情,不過是繁衍後代,一進一出,看似愉悅,卻淪為基因的奴仆,人作為高等動物,應該做自己的主人,追求更有意義的事情。

但現在,他明白自己錯了,之所以沒有戀愛,是還沒遇見對的人。

骨子裡,他有著完美主義傾向,在擇偶方麵尤其明顯。

而殷無涯,恰巧是一個完美的人,哪怕以最挑剔、最毒辣、最刁鑽的眼光來看,都找不到任何缺點。

就像一塊渾然天成的璞玉。

更重要的是,她不愛自拍,不會PS,也不會濃妝豔抹,還是個處女。

如此驚豔,又如此樸素,真應了那句話,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或許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殺人,但這又有什麼關係?衛良也不是什麼善類,兩人在一起,正好誌同道合。

衛良真的有點愛上她了。

自從被表白過之後,殷無涯便一直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這才被衛良鑽了空子,現在她回過神來,羞恥難當,趕忙將手抽了回來。

“你找死!”她憤憤看著衛良。

摘下麵具之後,她的聲音那麼動聽,麵龐又是如此絕麗,根本沒有一點大魔頭的樣子,哪怕生氣時,都顯得那麼柔美。

一個人同時會有好幾種身份,每轉換一種身份,性格也會隨之變化。譬如說有的人在公司是老總,指點江山,雷厲風行;到了家裡,他又變成慈父,與子女打成一團;在父母麵前,他或許又是一個倔強執拗的大男孩。

殷無涯亦是如此。

戴上麵具,她是威名赫赫的血公子,殺人也好,作惡也罷,在鬼麵的掩護之下,都會心安理得許多。可一旦摘了麵具,她就是殷無涯,一個美麗的、內向的、害羞的女修士。

衛良深情凝望著她,輕輕道:“你知道自己多美麼?這樣絕世的容顏,偏偏被那等醜陋的麵具所掩埋,實在是暴遣天物。”

殷無涯低頭不語,如果不了解她的話,還以為她心有不悅。但衛良知曉,這是她害羞時的標誌性動作。

夕陽的餘暉印在她的臉蛋上,看上去紅彤彤的,更顯可愛。

衛良奮力揮臂,將鬼麵丟出,落到極遠處的灌木叢裡。

殷無涯低呼道:“你做什麼?”

衛良微笑道:“我討厭那張麵具,所以將它扔了。”

殷無涯氣鼓鼓道:“那是我的東西!”

她轉身,便欲將鬼麵撿回來,卻被衛良再次牽住了手。

“我不喜歡你戴麵具。”

“我管你喜不喜歡?”殷無涯嘴上冷漠,卻停住身形,沒有再去撿鬼麵了。

衛良微笑,與她十指緊扣。

殷無涯低聲道:“將你的手拿開。”

“恐怕我做不到。”

“那我就殺了你。”

一根血線,瞬間出現在衛良麵前。

這招嚇唬嚇唬常人還行,對衛良完全不奏效,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在虛張聲勢,表現得越凶惡,代表心裡越慌張。

兩人對峙了一會,殷無涯便敗下陣來,血線如同一根軟軟的麵條,墜落在地。

“我隻是可憐你!”她冷哼一聲,替自己開脫:“畢竟殺了你這麼多次,我有點過意不去。”

衛良忍俊不禁,隻是點頭,也不戳穿。

“沒有下一次。”殷無涯信誓旦旦的說:“過了今天,你倘若再有輕薄的舉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衛良微笑不語,其實他知道,殷無涯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隻是為了更心安理得一些罷了。

過了一會,他又得寸進尺,伸出食指,在對方手心畫著圈圈。

殷無涯麵龐冰冷,看似平淡,卻浮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紅暈。她本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手心上酥酥癢癢的,沒一會就堅持不住,瞪著眼道:“你乾什麼?”

衛良咧嘴一笑,直視她的雙眸,緩緩道:“挑逗。”

“你真無恥!”

在夕陽的光芒下,她的臉頰更紅了。

愉悅的時光總是易逝的,轉眼已經到了夜晚,皎月高懸於空,銀色光輝鋪滿大地。

衛良一直牽著殷無涯的手,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想更近一步,對方卻不給機會了。

他不著急,征服一個女人好似下圍棋,最需要耐心,要一步步經營,一步步布局,最後才能完美收官。

“我必須要走了!”殷無涯直視衛良,嚴肅的說出這句話,相處幾個時辰,她已經第三次這麼說了。

衛良笑吟吟的問:“你要去哪?”

殷無涯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冷著臉說:“你管不著。”

“那說明你無事可做。”

“我有事。”

“什麼事?”

“我……”殷無涯支吾,本想編造一個謊言,可轉念一想,自己憑什麼要撒謊?她冷著臉道:“我想去哪就去哪,想乾嘛就乾嘛,和你沒關係。”

衛良一本正經道:“怎麼沒關係了?你可是我的道侶。”

殷無涯瞪大眼睛,萬沒想到他臉皮如此之厚,憤聲道:“我什麼時候成你道侶了?”

衛良問:“那你為什麼牽著我的手?”

殷無涯道:“我說過,那隻是一種憐憫。”

衛良微笑道:“既然你如此善良,那再讓我抱抱如何?”

殷無涯氣急,攥起秀氣的拳頭,狠狠錘了他一下。

衛良痛呼一聲,捂著肚子,表情痛楚。

殷無涯暗自快意,她想,一直被這個登徒子輕薄,早就該這麼做。

衛良身子弓起,如同一個蝦米,緩緩蹲在地上。

殷無涯暗覺不妙,她再怎麼說也是修真大能,哪怕微不足道的一拳都蘊含著強大的威勢,莫非把那個登徒子打壞了?

“喂。”她冷著臉說:“你沒事吧?”

衛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身軀縮成一團,輕輕抽搐著。

殷無涯外表依舊冰冷,隻是內心卻自責起來,她想,其實衛良也沒有多壞,為了自己,甘願自囚於此,已經虛度了無數光陰,可見情誼之深。而且他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並沒有多麼罪大惡極,不該這樣對他的。

她趕忙施展紫微不滅,修複著衛良的傷勢,同時蹲下身體,打算寬慰寬慰對方。

可一離得近了,她就看見一張溫和的笑臉,哪裡還有之前的痛苦?

“你騙我。”殷無涯又板起臉,轉身不理他。

衛良笑道:“原來你還是在乎我的。”

“少自作多情,我是怕把你打死了,明天又得被你輕薄。”

衛良笑而不語,伸出手,再次牽住她的手掌。

“彆碰我!”殷無涯的態度很堅決,起碼外表上看來是這樣的。

衛良忍俊不禁,她嘴上說的那麼義正詞嚴,可卻沒有實際行動,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就放棄了。

“你乾嘛總是被背對著我?”

“我不想看到你那張臉。”

“可是我想多看看你。”衛良轉身,來到她麵前。

殷無涯瞪了他一眼,再次背過身去。

衛良隻得把雙手放在她雙肩之上,強行把她轉了過來。

殷無涯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低著頭,根本不曾看他一眼。

衛良知道,她又害羞了。

他提議道:“我有一個好去處,要不要去看看?”

殷無涯冷硬硬的說:“不去。”

衛良不由分說,禦劍而起,但殷無涯卻一動不動。

“上來。”他微笑著說。

“就不。”

接觸的久了,衛良自有辦法對付她,笑道:“如果再不上來,我就隻好把你抱上去了。”

殷無涯冷聲道:“你敢。”

作為嗜殺的血公子,她最不怕彆人威脅,哪怕是溫柔的威脅。

但衛良更加有恃無恐,從飛劍上一躍而下,一步步走了過來。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我是認真的!”

殷無涯一遍又一遍發出警告,但那個男人卻無動於衷,低下身子,竟然要給她來一個公主抱。

殷無涯頭皮發麻,身形一閃,躍上了飛劍。

衛良笑吟吟道:“你不是不上來麼?”

殷無涯臉頰發燙,覺得十分丟人,冷著臉說:“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飛劍前行,依舊跌跌撞撞,歪歪扭扭。

殷無涯忍不住嘲諷道:“你的禦劍術真差勁。”

“還不是為了搞定你,導致我沒心思修道。”

殷無涯聞言,小臉一紅。

衛良笑道:“不如你來禦劍?”

“不。”

她斷然拒絕。

她見過道侶齊飛,一般都是男的在前,女的在後;她也見過凡人騎馬,也是男的在前,女的在後,哪裡有顛倒過來的道理?

雖然這柄破劍歪歪扭扭的,速度也奇慢無比,但站在衛良後麵,望著那抹寬厚的背影,她竟感受到一絲溫馨。當然,她不會流露出來,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過了半個時辰,兩人來到一處大澤旁,銀白色月光灑下,平靜的湖麵顯得波光粼粼,十分美麗。

殷無涯問:“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衛良神秘兮兮道:“等會你不要說話,更不要發出聲音。”

殷無涯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漸漸的,她似乎聽到了優美的歌聲,似天籟一般。

衛良低聲道:“你猜那是什麼?”

殷無涯搖頭。

“魅仙。”

“竟然是這等靈物。”殷無涯暗自詫異,魅仙乃是天精地華凝聚而成的精怪,天生會歌舞,歌聲優美動人,舞姿天下無雙,常被大能捉去當做侍妾,因為本來就稀少,在加上被修士過度捕獵,基本上早已絕跡了,沒想到在此還能碰到一個。

兩人又離得近了一些,越過障礙物,看到下方河畔邊有一個人兒在翩翩起舞,姿勢是那般優美,每一個動作都無懈可擊。她的歌聲清亮婉轉,似珠落玉盤,比百靈鳥都要動聽無數倍。

衛良二人偷偷觀望著,誰都沒有發出聲音,似乎不願打破這和諧的氛圍。

一曲舞罷,魅仙鑽入河水中,消失不見。

魅仙的歌聲無比美妙,殷無涯不由沉浸其中,現在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被那個登徒子摟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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