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不老實。”
衛良啼笑皆非,將一個修真者帶回地球,總感覺有些怪。
殷無涯四下打量,汽車,樓房,馬路,廣告屏,以及行人另類的衣著,都令她感到驚奇,問:“這裡就是你的家鄉?”
衛良點點頭。
“還不錯。”殷無涯說:“就是味道有點怪。”
來往行人眾多,見到殷無涯紛紛側目,這種古風古味的女人應該出現在熒屏上,而不是現實中。再仔細一瞧,她顏值爆表,美的無可挑剔,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
離開的人頻頻回頭,一步三望。
駐足的人驚歎連連,議論紛紛。
“這人好漂亮,她是誰?”
“戲服都沒脫,應該是個演員。”
“這麼美的演員我怎麼沒聽說過?”
“可能是新人吧。”
殷無涯討厭被人圍觀,鎖緊眉頭。
衛良擔心她殺人,趕忙將其拉走了。他不怕惹事,但這次回地球可不是來殺人的,度假就要有度假的樣子,保持一份良好的心態尤為重要。
剛走沒兩步,一輛超跑停在前方,黑色蘭博基尼,線條硬朗霸氣,車牌尾號四個八,要多豪有多豪。
車門升起,走下一個男人,光鮮亮麗的如同明星,那一身名牌估計價值不菲,衛良對穿衣沒什麼講究,不是很懂這些,對表卻略知一二,如果沒有看錯,男人戴的是雅典全鑽腕表,鑲嵌著568顆頂級維塞爾頓鑽石和234顆皇家藍寶石,估價一百萬美元。
這塊表比那輛蘭博基尼一點都不便宜。
窮玩車,富玩表。為什麼這樣說?汽車再貴也有其實用性,起碼能代步。可手表有什麼用?在手機如此普及的世道下它們完全就是雞肋,已經轉變成純粹的奢侈品。
花一百萬買輛車不能證明有錢,花一百萬買塊沒用的表才是真土豪。
男人來到殷無涯麵前,摘下綠色墨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美女,你知道鳥巢怎麼走嗎?”
衛良就站在旁邊,卻被完全忽略。他微笑著說:“自己導航。”
男人沒看他,視線落在殷無涯臉上,不肯移開一秒。
殷無涯冷著臉,對衛良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衛良搖頭,走到他麵前,笑眯眯道:“好吧,我告訴你,順著慧忠路一直往西走,過兩個紅綠燈就看見了。”
“謝謝。”男人點點頭,仍目不轉睛看著殷無涯。忽而一拍腦門,自嘲道:“抱歉,我是個路癡。你能不能帶我過去?看你穿著戲服,應該是演員,我認識幾個大導演,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衛良笑容轉冷,總有些自我感覺良好的人給臉不要臉。他來到男人麵前,問:“有錢了不起?”
男人笑而不語。說這話的有兩種人。第一種是窮人,因為自卑,故意裝作目空一切的樣子,其實內心比誰都渴望發財。第二種是達官顯貴,這種人的確不在乎錢。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不覺得衛良像官二代,便將其歸類為第一種人。
都說中國男多女少,光棍漸增,說白了,還是沒本事。有錢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而且都是美女,他活了二十七年,從未追過女人,都是女人倒追他。如今還是頭一次搭訕,或許技巧有些生澀,但這一身行頭可不生澀。
他覺得,隻要對方不傻,就知道該怎麼做。跟了自己,彆的不敢說,起碼錢是花不完的。很多女人把能交到開超跑的男友視為一種榮幸,他覺得殷無涯太完美,或許可以成為自己的妻子。就怕父母不同意,老爺子不止一次叮囑娶妻彆貪圖美貌,沒用。
事實上他有點想遠了。
衛良一拳將他拉回了現實。
嘭。
男子應聲倒下,兩顆門牙在半空碰撞,劃過一道優美弧線,掉在垃圾桶旁。
衛良蹲下身,望著那張蒙圈的臉,嗤笑著重複:“有錢了不起?”
他曾和男人一樣,認為人民幣可以買到一切,來到猩紅之塔,才明白人民幣買不到的東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