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低聲怒吼,再一次被這個蠢女人的異想天開給笑到了。
“阿川,你先彆急,你聽我慢慢說。”
這不是獨立病房,周圍還有其他人,為了防止消息泄漏,楚茵謹慎的拉上病床隔間的簾子。
做完這些,她才又重新坐到賀川身邊,降低說話音量。
“我見過蘇心怡,她回不來了。”
沒頭沒尾的話讓賀川露出狐疑的表情,他有些搞不懂楚茵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是看起來又有可行性,隻是存在風險問題。
他們現在無路可走,隻有鋌而走險了。
賀川耐著性子聽楚茵娓娓道來。
“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媽帶著我去隔壁村子走親戚,是一個遠房親戚,當時我媽為了我弟弟上初中的事情拿著禮物到處奔走,遊離在各個村子之間。”
“有次為了找關係,竟然在上課隔壁村子的村支書,那村支書的兒子是近親結婚生下來的腦癱,卻娶了個漂亮媳婦,那個媳婦,就是蘇心怡。”
接二連三的爆炸信息湧入賀川耳朵中,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媽為了談判,沒少調查村支書,但是隻查到了一點,蘇心怡是人販子賣到他家做童養媳的。”
“蘇心怡年紀和我一樣大,我見過她的手,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富家小姐。我瞧著實在是可憐,就把我媽拿來送禮的鳳梨酥偷偷塞給了她。”
“她很瘦,在村支書家的日子很不好過,和一個腦癱過日子,能有什麼好結果?消瘦的身形不用猜就是用絕食反抗的後果。”
“可農村人根本不會心疼她絕食,還用不給她食物來懲罰她不聽話,我記得她那雙眼睛,央求著我給她點吃的。”
“反正就來,被賣到那裡,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肯定是回不來的。”
楚茵說完全部經過,賀川才開口發言。
“你有幾分把握?”
文德斯她冒充蘇心怡回到蘇家,能有幾分把握自己不被拆穿。
“九成。”
楚茵其實心裡也沒底,但是為了給賀川打氣,不小心誇大其詞。
“好,就這樣辦。”
置之死地而後生,賀川決定放手一搏。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迎來一絲生機。
楚茵和賀川敲定這個計劃,緊接著就在病房裡盤算著。
“這裡人多,我們回家商量,小心隔牆有耳。”
賀川已經怕了,精神狀態時刻保持警惕,陷入草木皆兵的自我恐慌。
林晨藝和季衡正在甜蜜約會,她和季衡之間的羈絆,已經在無形之中將兩人牢牢鎖在一起。
衛梟和薑沅的事情,他們插不上話,乾脆自娛自樂。
兩人的感情因為獨處的急劇升溫。
“季衡,你很久之前就對我情根深種了嗎?”
酒過三巡,林晨藝帶著醉意問季衡。
不勝酒力的季衡臉上也染上紅暈,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
“小藝,叫我阿衡。”
林晨藝渾身一顫,季衡低沉的嗓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蠱惑著她做一些想入非非的事情。
“阿衡,回答我。”
林晨藝絲毫不知道,是怎樣的危險正在向自己逐步靠近,還在用撲朔迷離的眼神撩撥季衡。
季衡用行動來回答,他俯身親吻林晨藝。
兩個人的心也因為肢體不斷靠近深入,而變得更近。
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