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大不了一屍兩命,我已經沒什麼好眷戀的了,就看你賭不賭得起!”
楚茵的聲線已經被猙獰癲狂的嘶吼給占據,雙眼猩紅她在這一刻看起來就像個吃人的怪獸。
“楚茵,你冷靜一點……”
薑沅不敢輕舉妄動,肚子裡的寶寶似乎感覺到母親麵臨危險,也在一同抗爭。
“我冷靜不了!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尚存的一線生機都要從你們手裡討!你為什麼不能答應我!”
胎動讓楚茵演眼底的瘋狂更盛,匕首的刀尖向前移動一點,隔著一層薄薄的肚皮,薑沅的肌膚已經開始滲血。
“楚茵,我求求你……彆傷害我的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有了孩子,所向披靡的薑沅也有了軟肋。
察覺楚茵的架勢不像是在開玩笑,薑沅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失了心智的楚茵臉上仍然掛著恐怖的笑容,嘴角已經咧到了人類的極限,隻是在猙獰的笑容之下,更是包藏著一顆魚死網破的心。
接收到緊急求救信號的衛梟,以最快的速度駕駛著直升機來到薑沅養胎的地方,他隻是短暫缺席陪伴,就讓楚茵這個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螺旋槳飛速旋轉著,帶動著周遭的空氣,呼呼作響。
暴風雨即將來臨。
看見門外被放倒的保鏢,衛梟心覺大事不妙,腳上的步子不由得加快,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迫使著他快步來到樓上。
果不其然,破門而入就看見楚茵拿刀挾持薑沅的場麵。
瞥見薑沅滾圓的肚子映出的那一抹鮮紅,他的心一下子被揪緊,隨之而來的,是滿心憤怒。
“楚茵,放下匕首!”
衛梟的嘶吼在整個彆墅傳開,外麵早就布下天羅地網,楚茵逃不掉。
可她根本就沒想逃,不成功便成仁,楚茵這次是抱著向死而生的念頭來的。
挾持薑沅,無異於是在衛梟心頭動刀子,刀尖舔血,終將不會全身而退。
“衛總,你可算來了,怕再晚一步,在你麵前的就是兩具屍首了。”
“楚茵,沅沅出什麼事,我一定叫你血債血還。”
將死之人,聽著衛梟如雷貫耳的威脅,也覺得是無關痛癢。
原來無所畏懼是這種感覺。
“衛梟,我來是有事相求,可惜,薑小姐不配合,我隻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了。”
楚茵故作無辜地眨巴眼睛,似乎現在拿著刀子抵著薑沅的是她的另外一個人格。
她說著,手上的動作加重。
真皮層在被鋒利的刀口一層層破開,薑沅再如何堅強現在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
薑沅的慘叫讓衛梟失去控製,大步一邁就想上前牽製住已經瘋狂的楚茵。
可楚茵不會給他近身的機會。
“退後!要是不想薑沅連帶著你的孩子死在這裡,就退後!”
軟肋被楚茵死死捏在手裡,衛梟縱使焦急萬分,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向強硬暴戾的他,也罕見地服軟。
“楚茵,你冷靜一點,放下刀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把沅沅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