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妍,你!”
謝道遠不知道真相,還真當她護著那個奸夫,頓時氣得怒發衝冠,惱恨不已。
秦氏臉色煞白,望著謝道遠,有苦難言。
林疏月趁機火上澆油。
“婆母,你當真對公爹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你們夫妻二十多年,又何必到了這時……唉!”
說完,作無可奈何狀。
秦氏憤聲道:“林疏月,你閉嘴!”
都是她。
都是她在這裡胡說八道,才惹得老爺懷疑了她,要不是她從中作梗,那兩個男人早就被帶下去了,她又怎會還在被裡被眾人圍觀,被當眾審判?
林疏月一臉傷心的盯著秦氏,手裡緊緊攥著帕子。
“婆母,我這樣幫你,你還凶我?”
秦氏:“……”
謝道遠看著秦氏,心中也不由一陣驚疑。
原本以為今日之事是場誤會,如今看來,難道真如林疏月所說,秦氏與這兩個外男有染,她確實背叛了他?
否則,事情都已經被揭穿,她又何故護著那兩人?
秦氏如果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會噴出一口老血。
她顫聲道:“老爺,可否先屏退眾人,稍後我再向你解釋?”
老夫人此時也瞧出了不對勁。
再這麼鬨下去,謝家的臉丟乾淨了不說,說不定還會扯出更大的麻煩。
於是她沉著臉開口:“來人,把這兩人先帶下去。”
“是。”
自有隨從家丁上前,然而還不等他們拿住何大壯與劉成兩人,林疏月就出聲攔住了。
“等等。”她看向老夫人,“祖母隻關押他們兩個,不處置婆母嗎?”
老夫人皺緊了眉。
“林疏月,你什麼意思?”
“我是要保住謝家聲譽的意思。”
林疏月此時滿臉正色,她沉聲道:“這兩人有錯不假,可有些事,確實是獨木難成,既然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那祖母處置的時候,又何必避重就輕有失偏頗?沒得傳出去說我謝家家無家規,府中的女眷連犯了這種有違婦德的大事,都能被包庇下來,那要將來謝府的其他女眷怎麼做人?又要人如休評說?”
老夫人氣惱不已。
“你婆母是被迫……”
“剛剛我已經問過了婆母,若她被迫,我當場殺掉這兩人正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也能還了她的清白,可祖母您清眼瞧見,她並沒有讓我殺死他們,反而還竭力維護,不是嗎?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婆母是真的與他們有私?”
“你!”
老夫人恨不得封上林疏月的嘴。
偏偏林疏月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依我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婆母咎由自取,不如遂了她的心願,將她與這幾人一起押下去,從重處置,以儆效尤。”
話都說到這兒了,老夫人根本就是騎虎難下。
她看了眼秦氏,心裡知道她很委屈,但也隻能讓她委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