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三人都給我押下去!稍後再處置。”
“是。”
三人終於被帶下去了。
看熱鬨的香客們,也不由低聲議論不已。
要知道,這秦氏被帶走和沒帶走,可是有區彆的。
沒有帶走,就代表著謝家要維護她,哪怕後來名聲不好聽,她也總還能活下去,不算是被釘死了偷人的罪名。
可若現場就被帶下去了,那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將來無論怎麼說,無論她還能不能在謝家呆下去,偷人這兩個字,她是擺不脫了。
林疏月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前世,自己沒有做那些虧心事,尚且被她害得有口難言,打碎了牙齒和血吞。
這一世,她又憑什麼清清白白,在謝家人的庇護下而活?
她就是要以牙還牙,讓對方也嘗嘗,她曾經經曆過的,被千夫所指,眾口爍金,有苦難言的滋味!
到底是一樁醜事,清涼寺的人也不會想要將事情越鬨越大,所以當秦氏和劉成還有何大壯都被押下去以後,便出手讓大家都散了。
屋中瞬間隻剩下了謝家的一眾人。
就連慧音方丈也避嫌的離開了。
把所有空間完全留給他們謝家。
老夫人此時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臉上的怒意不用說也能看個真切,謝道遠也陰沉著臉,謝令儀則是滿臉懵逼和恐慌,根本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二房和三房則是輕鬆多了。
這些年,大房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秦氏這位大兒媳更是處處壓她們兩個一頭,對於秦氏的落難,她們沒有半分同情,有的隻是看好戲的神情。
林疏月淡淡的道:“祖母,這件事您看要怎麼處置?”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冰封的毒蛇,帶著深入骨髓的恨意,隻恨不得將她剜心剖肝,將她五馬分屍,再碎屍萬段。
林疏月挑了挑眉。
她理解老夫人為什麼這樣恨她。
老夫人畢竟不像謝道遠那樣沒有腦子,或許剛開始的時候,她會有些懵逼,但她應該很快就能反應過來,這件事是林疏月動的手腳。
秦氏想要害她,想要利用外男來毀她的清白,結果卻被林疏月反將一軍,這是秦氏自食惡果,也是老夫人心術不正所導致的結果。
林疏月微微勾唇,問道:“怎麼了?祖母這眼神,莫不是還在怪我,剛才不應該對婆母太過狠心?”
說完,她又佯裝著傷心,拿起帕子抹眼淚。
“我也是為了全家的聲譽著想,婆母做出這種事情,若我們隻一味包庇,不當眾懲處的話,將來我們謝家的名聲可全完了。”
“我是出嫁婦,這輩子注定了守寡,我倒是無所謂的,可令儀呢,還有二房和三房的幾個弟弟妹妹們,他們怎麼辦?”
“令儀將來還要嫁人呢,被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個行為出格的母親,我謝家又是如此家教,將來令儀怎麼做人?她還要不要找婆家了?”
“所以祖母,真的對不起,我全是為了顧全大局。”
她這一番惺惺作態,落在老夫人的眼中,隻覺得無比刺眼。
謝令儀當先忍不住站起來道:“夠了,林疏月,你彆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林疏月絲毫不懼,偏了偏頭看著謝令儀問:“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呢?嗯?”
最後一個尾音,微微上翹,在此時這樣人人皆心中悲憤的情況下,莫名便會讓人聽出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