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的威壓下,謝令儀和秦氏都被帶下去了。
兩人被綁著,一起丟進了柴房。
謝令儀自然是一臉懵的,但已經無人想為她解釋了。
拋開謝家大小姐這個身份的光環,她就是一個沒什麼教養,無法無天張揚跋扈,又不體恤下情的驕縱女子而已。
沒有人同情她,自然,也就沒有人願意為她解惑。
好在老夫人是將她與秦氏關在一起的。
那就由秦氏慢慢告訴她真相吧。
這個插曲對如今的謝家來說,並不算最大的事。
因此,除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並沒有多少人去關心秦氏與謝令儀的死活。
如果謝道遠和謝知凜救不出來,謝家要遭的難可比這事兒嚴重多了。
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心中各懷打算。
林疏月回到止瀾院時,收到了從蜀州寄回來的家書。
她心中一喜,回屋拆開慢慢看了。
心中也有了成算。
*
西跨院。
距離謝知凜被關進大牢,已經過去整整半個月了。
從剛開始的篤定,到現在,沈纖纖的心裡已經越發不安了。
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好端端的,錦衣衛竟莫名其妙針對謝知凜。
寫了好幾封家書回京,除了第一封,沈相叫她稍安勿燥以外,其餘的皆沒有回信。
被關進去的那個人,可是她的夫君。
這讓她怎麼能不急躁?
一時間,沈纖纖竟然也有些怪起沈相來。
偏偏這時,下人來報,說春鶯打包了行李,偷偷走了。
沈纖纖一愣。
緊接著皺起眉心。
“她可有卷走什麼財物?”
下人搖頭。
“奴婢們發現她逃跑了,就立馬清點了房間內的一應物品,發現除了她自己的隨身衣物,其餘的皆沒有帶走。”
沈纖纖鬆了口氣。
“走就走吧,不用管她。”
一個沒名沒份,甚至連姬妾也算不上的女人,走了又如何?
想必定然是看到謝道遠被關進錦衣衛大牢,這麼久了還沒有歸來,害怕謝家會出事牽連到她,所以提前溜了。
嗬,先前在謝道遠麵前,她裝得那般重情重義,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沈纖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甚至派人去門房傳話,春鶯既然在謝家最艱難的時候走了,那以後就都不要回來了。
消息傳到林疏月這兒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分。
林疏月略一思忖,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看來這個春鶯,也大有來頭。”
她記得,當初春鶯中了那一劍,性命難保的時候,是那個男人拿了人參過來,讓她去救春鶯。
當時,他說春鶯與他正在辦的一件案子有關。
難道……
春鶯是郭代鬆的人?
林疏月皺起眉,覺得這裡麵的線越繞越亂了。
想不通,她索性不再去想,隻是叮囑追影和流霜,“秦氏最近或許會有動作,你們盯著她的同時,也記得盯一下何大壯。”
追影和流霜齊齊點頭。
“是。”
月色當空。
夜黑風高時,謝家的柴房內。
秦氏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抹布,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垛上。
老夫人雖然沒有派人對她用刑,架不住下人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