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話一出,屋中靜坐著的兩個人同時有了反應。
老夫人和嚴和風都衝向門口。
揪著那個小廝,嚴厲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大少爺他被人砍了一刀,就要死了?”
“對。”
小廝此時也是心亂如麻。
一臉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能將當時的情況複述出來。
“咱們有個人要砍林疏月,大少爺見了,直接撲了過去,那一刀就直接砍在了大少爺的肩膀上,小的回來時,大少爺的身上全是鮮血,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他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樣子看著是真傷心。
老夫人和嚴和風想了一萬種謝知凜受傷的可能,也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
兩人頓時都變了臉色,破口大罵。
“混賬!”
“蠢貨!”
隨後,嚴和風冷聲道:“他現在人在哪兒?”
“不、不知道,小的一看大少爺受傷,就趕緊跑回來稟報了。”
下人心虛的說。
嚴和風也是氣得一個倒仰,憤怒的道:“還不快帶路!”
彆人死了都不要緊。
最重要的是,謝知凜不能死!
那可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心血。
小廝不敢耽誤,連忙在前麵領路,帶著他們去了。
然而,根本等不到嚴和風到達‘戰場’。
因為那邊的對峙,已經隨著錦衣衛和陳青鋒的出現,而被平息了。
畢竟發生衝突的地方是在鬨市區。
他們這樣打打殺殺,若是傷到了平民百姓,那就不好了。
所以,陳青鋒身為知州,自然要帶著人來維護治安。
而錦衣衛會在現場就更好解釋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錦衣衛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就要來瞧瞧情況。
事涉一地富商與冀州的通判家裡,甚至連恩國公似乎也被卷入其中,他們若是不來看看人,便也算是失職了。
謝知凜受了重傷。
被一群人用擔架抬著回了謝府。
所以,嚴和風是在謝府門口遇到這行人了。
隨同謝知凜一起過來的,還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左統領,餘舟。
嚴和風當然認識餘舟。
瞳孔微微縮了縮,當下便客氣的拱手道:“原來是餘副統領,不知道餘副統領也在冀州,真是幸會幸會。”
餘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國公爺還是彆和我打官腔了,先看看令子吧,他傷得可不輕,這要是治晚了,說不定命就沒了。”
果然,就見嚴和風臉色一變。
他上前,查看了下謝知凜的傷勢。
嚴和風畢竟是征戰過沙場的老將。
對於這種刀槍砍傷或刺傷,很有經驗。
一看,便也知道情況凶險。
遂顧不得與餘舟寒暄,道:“還不快送進去,叫大夫!”
“是!”
一群人匆匆把謝知凜抬了進去。
隨後,嚴和風又衝著餘舟拱了拱手。
“犬子身受重傷,老夫心中掛念,便不與餘副統領多說了。”
餘舟抬了抬手,“請便。”
於是,嚴和風便轉身進去了。
而這邊,林疏月帶著林家所有人,並沒有去澹月居,而是跟著陳青鋒來到了知州府的衙門。
陳青鋒是裴行淵的人。
對於這件事,先前是並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