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家裡根本沒什麼人,當初婆婆帶著她丈夫陸承洲逃荒到這裡,壓根沒家族旁支,後來陸承洲爭氣,參軍入伍還當上了軍官。
她先不跟她們計較,很快,就有她們好看的了。
她帶著陸誌強離開了這裡,回到家站到廚房門口跟婆婆訴委屈。
“媽,我和誌強被那家下放的人欺負了,等承洲回來,讓他給我們討回公道。”
正在廚房裡煙熏火燎做飯的陸母歎了口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承洲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裡,就彆給他找事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不講理,仗著她兒子當軍官蠻橫得很,這回估摸著是她自己的問題。
秦家因著鐘綰綰的名頭,在村裡也是無人不曉的存在,秦家人不好欺負,但都講理,今天兒媳婦跟秦家人對上,孰是孰非,她心裡還是有一麵鏡子的。
陳玉芳哼了一聲,小聲罵了沈母一句窩囊廢,帶陸誌強回屋等著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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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鐘晚晚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一共沒幾件,拿這幾件衣服也是明麵上做給彆人看的,自己有空間,想帶多少東西都可以放到裡麵。
況且她也真的沒打算在京市待多長時間。
見到那病人能治就治,治不了就回來,絕不會在那裡乾耗著。
晚上夜深人靜,夫妻兩個在空間裡狠狠一頓折騰。
鐘綰綰扶著自己的老腰,對身上的男人說:“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明天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正好。”男人在說氣話。
隨後安靜了下來,趴在媳婦胸口,嗅著他身上香甜:“媳婦兒,我會想你的。”
鐘綰綰小手抱住他毛茸茸的腦袋:“在家等著我,我會儘快回來的。”
突然覺得秦慕風好像一個小媳婦兒,而自己是那個將要出遠門的丈夫。
京市,某醫院病房,半夜
“不要打我,彆打我,你這個不孝子孫,我張寶梅沒你這樣的外孫女!你快給我停下來!”
沈老太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汗。
“彆,彆打我了,求求你,彆打了!”
今晚是沈文秀看病房,被她吵醒,問她:“媽,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老太太睜開眼睛,驚恐的望著雪白的屋頂,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轉頭緊張兮兮地抓住沈玉秀的手。
“還好,玉秀,今天是你守著我。我,我又夢到那個死丫頭了,我夢到她找到了我們,她居然打我,她往我的臉上扇巴掌,太不孝了,太惡毒了,她怎麼能那樣對我?簡直是大逆不道。”
想起夢裡那丫頭凶巴巴一點不留情揍她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膽寒。
沈玉秀的眉頭微擰,歎了口氣。
“媽,自從你磕到之後,這是第二次夢到她了。我明天問問醫生,是不是腦子還沒好,竟胡思亂想了,白天胡思亂想,晚上就容易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