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秦秋霜和鐘綰綰。
那兩人見他慌慌張張,手裡還拿著個包袱,心想一定是想逃走。
他沒想到大門口還站著人,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包袱低著頭想匆匆走過去,卻被鐘綰綰攔住了去路。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兒?”
“當然關我的事,也關乎院裡其他人的事。”鐘綰綰守在這裡,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們都是下放到這裡的,你拿著包袱肯定是想去外地,又趁著晚上偷偷摸摸的走,你要是走了,估計我們要受連累,所以我不能讓你走。”
周忠軍暗道了一聲倒黴。
怎麼出門就碰到了這個活閻王?
這院裡少了兩個人,全都是被她送走的。
幾個月前把傅母送去了農場,又把他女兒秋雪送到了那裡,倒黴催的現在又攔著他,他突然有了一種自己也要被送去的感覺。
不是被送去農場,而是被送去監獄。
事到如今,他根本沒有退路,對鐘綰綰冷哼:“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我還偏要走。”
剛走兩步就被鐘綰綰抓住了包袱。
他乾脆不要包袱了,剛丟下包袱,他又被鐘綰綰抓住了手臂,一個掃堂腿過來就把他撂倒了,鐘綰綰踩在了他胸口上。
周忠軍見勢不妙,自己對上鐘綰綰完全處於被碾壓的狀態。
為了能逃離這裡,他隻能放下身段,向鐘綰綰求情。
相比於自己的性命麵子,能值幾個錢?
“侄媳婦兒,侄媳婦兒。你放過我,我受不了這邊的苦了,我想要離開這裡。求你開開恩放我走,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
“我要你的大恩大德做什麼?你這種人隻會恩將仇報。我為了我們不受牽連,我不會放你走的。”
她叫了秦秋霜:“雙雙把咱家的繩子拿過來,咱給他綁上。唉,咱們也是沒辦法,逃走一個下放人員,就怕上頭會怪罪咱們啊。咱們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了,肯不想變得更糟。”
秦秋霜火速回裡麵拿繩子了,很快出來,秦父秦母也跟了出來,把周忠軍給綁好,弄到裡麵捆在了樹上。
周忠軍被綁後,他的的包袱仍在他身上背著,作為他逃跑的證據。
秦父道:“我去跟大隊長說一聲,這個人企圖逃跑,讓大隊長過來發落。”
“彆去,彆去,大哥你彆去,我求你了,彆去。”
周忠軍拚命祈求,卻被秦父喝止。
“你給我閉嘴,誰是你大哥?”
扭身就出去找大隊長了。
大隊長也知道了發生在杏花灣大隊的案子,秦父告訴他:“前兩天他和田家人發生爭執,那邊發生了案子他又忙著逃跑,真懷疑他就是那個作案的壞人。”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應該是那個壞人。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當他們兩人一起來到這裡的時候,秦慕風,秦如風和兩個公安也從杏花灣大隊那邊趕了過來。
秦慕風看到周忠軍被綁在大樹上,便猜到肯定是他媳婦兒的功勞。
周忠軍看到來了一眾人,兩個公安都穿著便服,他暫時不知道對方的真正身份。
不過大隊長作為本地的村乾部,是認識這兩個公安的,人家穿著便服,他暫時沒有揭穿。
也許是病急亂投醫,他見到了秦慕風和秦如風,竟然又開始向他們求情。
“慕風,如風,我的兩個好侄子。你們趕緊給我鬆開,慕風,你媳婦兒把我綁起來了,你快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