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那三個公安都回來了,好在這回有收獲,劉公安的手裡捏著一隻扣子,和周忠軍衣服右胸口袋蓋上的扣子做對比,兩顆扣子大小形狀一模一樣。
再用這顆扣子和他上衣上的其他扣子做對比,除了大小不同外,形狀也是一模一樣的。
“周忠軍,這就是你身上丟失的那顆扣子,剛好被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周忠軍嚇得幾乎要喘不上氣,就這樣就大難臨頭了?
“不,那不是我的扣子。這種扣子很普通,很多人衣服上都有這樣的扣子,不能因為一顆扣子就認定我是凶手。”
“那麼你有案發時不在場的證據嗎?有誰可以作證你當時不在場?”
周忠軍下意識看了眼秦慕風鐘綰綰三個人,若他是他們的秦二叔,或者他以前對他們好一些,施舍一些恩情,他們或許還能幫他作偽證,口頭上製造他不在場的證據。
可是他們現在和仇人差不多,如果讓他們作證,就算他當時真的不在場,和這三個人在一起,這三個人也可能會說假話。
就算他們實話實說,自己也難逃罪名了。
他搖搖頭:“那天下了工,我就一直在家裡,哪兒也沒去,早早就睡覺了。我自己一個屋子,睡覺的時候沒有人在旁邊,我隻能自己給自己證明,找不到其他的人證。”
“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我就一個人晚上在家裡睡覺,我怎麼證明?”
這時候的辦案技術不高,但方式也簡單粗暴。
這樣的基本就可以定罪了。
但這樣多少有一點不清不白,劉公安還想再挖掘出一些證據,能百分之百定周忠軍的罪。
鐘綰綰向他建議,“你可以去詢問一下田大妞,問她是否記得那個人身上是否有特殊氣味?如果有的話讓她過來辨認一下。”
劉公安覺得她這個主意不錯。
“還是鐘醫生的法子多,不愧是當初幫助李隊長破獲大案的人,不過人家一個姑娘家,要我親自去問嗎?”
鐘綰綰一看他就是個辦案經驗不太足的公安。
“劉公安,這還真得你去。第一,你是公安,這是你的職責,彆人卻不合適。
二來,你去問的話,可以消除一下田大妞的凶奶心理。如果他對著你都不敢說實話,又怎麼肯過來辨認凶手呢?”
劉公安想了想,是這回事兒。
“那好,就我去吧。”
劉公安去了田大旺家裡,找到了田大妮。
劉公安小心翼翼的給田大妮做思想工作。
“你當時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昏迷,沒有一點知覺嗎?”
田大妞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可是一提起那天的事情,她就又羞又害怕。
況且又是一個大男人問的她。
“田大妞同誌,我問你的問題,跟咱們的案情有關係,已經抓住了四個犯罪嫌疑人,我們也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如果你再能提供一項證據,就可以定那個人的罪了,你難道不想看到那個人伏法嗎?”
“想,我當然那個畜生能受到懲罰。我,他當時把我打暈了,我再好好想想。”
她扭過頭去,回憶著那天的事情。
一陣痛苦的回想過後,她終於記起了一些東西。
“我,我好像有一點記憶,我那時候迷迷糊糊,記得那個人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說話的時候半捂著著臉,很難為情。
劉公安能理解一個小姑娘的羞恥之心,但她還是需要田大妞的配合。
“具體是什麼樣的味道?你能不能跟我們去大隊部現場辨認一下?”
田大妞一下子又慌了,“我,還要我親自去?”
她不想麵對那個凶手,甚至不想知道他是誰,隻要公安把那個人抓走就行了。
“當然,田大妞同誌,你要鼓起勇氣,勇敢的去麵對這件事情,麵對那個曾經傷害你的人,現在就是你報仇的最好時機。”
田大妞似乎受到了鼓舞,是啊,從她決定報案的那天起,她就應該坦然的去麵對自己被侵犯過的事實,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就不能像蝸牛一樣縮在殼子裡。
“好,我去。”
他和劉公安一起去了大隊部,劉公安先把她的眼睛蒙上,裡麵的四個嫌疑人並排站著,由鐘綰綰拉著她去辨認那四個人身上的氣味。
第一個不是,第二個也不是,周忠軍排在第三位,田大妞被鐘綰綰牽引著走到他跟前,是稍微用力一吸,那股熟悉又令她惡心的味道立刻衝入到了她的鼻腔。
“他,是他,他就是那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