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保才和沈玉慧見她猶猶豫豫,薑保才首先急躁起來。
他的聲音裡帶著怒意,幾乎是低吼出來。
“媽,你快說呀。你這樣一直替她隱瞞著,是不是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她背叛了我,而你是他的幫凶。”
“你!”
老太太忽然咬牙切齒的看向他,若不是他仍要坐在輪椅上,她就要給薑保才一巴掌了。
“你胡說八道,玉秀她才不是出去找人了,根本沒有那樣的事兒,你不能往他身上潑臟水。”
“那你說她去哪兒了,到底去乾嘛了?你我一時跟我講清楚,你說呀。”
“我。”
“你為什麼不說?還是心裡有鬼。”
“我不是。”
沈玉慧也著急了。
“既然你和玉秀都坦蕩蕩的,為什麼不能說出來?你說出來了,保才就不會誤會玉秀了。”
“我,我。”
忽然,她眼皮子猛跳了幾下,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心跳也在加速,如同擂鼓。
難道是玉秀出事了?
不要,玉秀千萬不要出事。
可是這種不祥的感覺又很強烈。
加上玉秀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會出事的可能性已經不小了。
啪的一聲,薑保才因為太生氣,這是在董家,他沒什麼可摔的,就摔掉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支鋼筆。
金屬做的鋼筆在地上迅速四分五裂,裡麵的墨水濺到了地板上。
沈老太和沈玉慧同時看向他。
薑保才臉上染上了濃濃的怒意,胸口劇烈起伏著。
沈玉慧叫了一聲:“保才。”
薑保才仍舊無法遏製自己的怒火。
“大姐,是不是我太沒用了,玉秀她應該一直都看不上我,是我的錯,我從年輕的時候就不配擁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兒。
如果她真的跟彆人好上了,我成全她。不用她再偷偷跑出去,也不用在外麵偷偷摸摸。我跟她離婚,讓她跟那個人過去。”
“保才,你說什麼呢?彆瞎說。”沈玉慧教訓他。
“可是媽一直都不說她在哪裡?除了事乾,那種事不能讓咱們知道,她還能乾彆的啥?
看不上我就直說,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那麼大了,跟我來這套兒。行啊,我跟她離婚,讓她去找個更好的。”
“你彆說了,保才。”
沈老太也開訓斥他,眼看著鬨到這種地步,加上為沈玉秀的安危著想,她不說出沈玉秀的下落也不行了。
她已經快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對薑保才說:“你不要誤會玉秀,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出去,出去是為了找人,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她的朋友,那個朋友是個女同誌。就是怕你誤會,才沒有告訴你。”
“你說的是真的。”
薑保才聽後才稍稍鎮定下來,可她還不怎麼相信。
“你說她去了哪裡,我去找她。”
“你不用找她,她自己會回來的。”
“你是害怕我去找她吧,所以你對我說謊了。”
“我沒有對你說謊,她,她去了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