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又在豫省這邊學了這邊罵人的話，跟那個女人對罵起來，半點壓力沒有。
那個女的罵不過張雪，氣得擼起袖子就要跟張雪乾架。
張雪這才慫了，她可是剛做過大手術的人，身體虛著呢。而且對方是豫省女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真要動起手來，兩個她也不夠給人下飯的。
那女的見張雪認慫，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教養的東西，下次再管在樓道裡鬼吼鬼叫試試！”
罵完她還朝張雪母女倆吐了口痰，然後才轉身離開。
“砰！”
甩門聲響來。
林芳芳嚇得一哆嗦，又想哭。
張雪突然給了她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給我憋著！還嫌事兒不夠多是吧？重新去打水！”
林芳芳撿起盆子，委委屈屈地下樓去打水。
樓道外幾個湊一塊兒扯老婆舌的大媽見她一身泥水，便坐在一旁對著她指指點點，然後又小聲蛐蛐著笑。
林芳芳死死捏著拳頭，眼淚流得比水龍頭都還凶。
張雪回到屋子裡，一肚子氣地坐在那破鐵架子床上，鐵架床發出嘎吱一聲，晃得像要散架一般。
張雪實在忍不住，氣得哭了起來：“這裡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長征，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弄點錢，咱們搬去彆的地方住嗎？就算住不了像原來那麼好的地方，至少也要比這裡強吧。”
“這裡又小又破又臟，鄰居又沒素質，這裡怎麼住得人了啊！”
林長征沒好氣地道：“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兒給你弄錢去！”
張雪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就像你之間在老家那樣……”
“閉嘴！”林長征惡狠狠地打斷她：“張雪，我好歹是個當了十幾年兵的軍人！之前那樣做是逼不得已，這輩子僅此一次！你不許再提這件事！
張雪不死心地道：“可咱們現在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又不是讓你一直做那種事，就把眼下的情況改善一下就行。”
林長征氣得把抹布一下甩在她身上：“我讓你閉嘴！現在日子怎麼過不下去了！你要是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你就給我滾！”
張雪見他發這麼大火，也不敢再說那種話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
林長征心裡窩火得很，轉身去樓下透氣，臨走前讓張雪趕緊把屋子打掃出來。
等林長征一走，張雪氣得把那抹麵重重摔在地上，站起來用腳狠狠地踩了好幾下。
林芳芳端著水盆站在外麵，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屋。
不管張雪再不願意，可她無力改變現狀，所以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房間收拾了出來。
林長征想辦法跟招待所那邊買了兩床淘汰下來的被褥，往床上一鋪，又弄了鍋灶碗筷，這個家，就算暫時置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小偉看著桌上簡陋的飯菜，氣得把筷子一扔，哭得震天響，鬨著要吃肉。
林長征煩得沒法，對張雪說道：“明天一早我就去省城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