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四街老舊居民樓,樓道燈昏暗搖曳。
扁頭站在樓下,鼻梁淤青,氣喘籲籲對警察描述:“那混賬TM的占我老婆便宜,還搶我車!對了,那家夥還喝酒了!抓起來,是酒駕!”
他齜牙咧嘴的,突然想起早上在醫院接到的那個病號服女孩,當時她都要下車了,卻還轉過來提醒他,讓他亥時前一定回家。
他開了快五年網約車,淩晨三點收工是雷打不動的規矩,老婆柳萍總在桌上給他留碗熱湯。
可今晚不知怎麼,總覺得有病號服在眼前晃,鬼使神差就提前收了車。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妻子柳萍正靠在沙發上,與巷子裡的顧麻子低聲說笑,氣氛親昵得刺眼。
聽到門響,柳萍猛地彈起,臉色煞白:“你……咋這麼早回來了?”
她慌亂整理衣襟,眼神閃爍,試圖擋住顧麻子。
扁頭愣住,認出人來,這人經常在巷口那家棋牌室混。
柳萍有時也會去那家打麻將,他早先還勸過她,“這人好賭,彆跟他走近!”卻不想在家撞見這曖昧一幕。
他皺眉,聲音發沉:“他在咱家乾啥?”
柳萍支吾,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沒、沒啥,聊聊……”她眼神躲閃,回身急忙推顧麻子:“你先走!”
顧麻子卻不慌,斜靠沙發,帶著淡淡酒氣,嘴角掛著挑釁的笑:“回來得正好,兄弟,借兩千塊周轉,最近手氣有點差。”
他語氣囂張,絲毫不掩飾對柳萍的熟稔,像是故意刺激。
扁頭氣血上湧,一把推開擋在中間的柳萍,怒道:“借錢?門都沒有!出去!”
柳萍想勸,囁嚅著沒出聲,窘迫得低頭。
顧麻子冷笑,推搡扁頭:“不識好歹!”
若是平日,扁頭說不定還真被推倒了,可今兒他回來的早,精神十足,當即抄起門後拖把杆,怒喝:“滾,這是我家!你TM說誰呢!”
跟著,兩人扭打在一起。
顧麻子踉蹌著後退避讓,撞上桌角,一眼瞥見車鑰匙,眼中閃過狡光,他早瞄上這車,打算偷賣還賭債,趁亂下手正合時宜。
被酒精麻醉的大腦此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完全就沒考慮到扁頭他們會報警,抓起就跑,還不忘丟下句威脅。
“你給我等著瞧吧!”
柳萍見狀,尖叫著拽住扁頭的胳膊:“快追啊!車是你的!撞了人你可是要賠錢的!家裡沒錢讓你賠!“
她指甲掐進扁頭胳膊,急得跺腳時,睡衣領口滑下來,露出鎖骨上新鮮的紅痕。
扁頭隻覺刺眼,一把甩開她,“現在知道著急了?“
他盯著老婆慌亂的臉,想起進門時她和那男人親親我我,眼裡根本沒他這個丈夫,“把野男人往家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著急啊?“
柳萍眼神慌亂不敢說話,扁頭氣得渾身發抖,立馬報警。
他不知的是,在原命運中,他淩晨歸家,發現妻子和顧麻子竟睡在一個被窩裡。
他紅著眼爭論的時候,被心懷惡意的顧麻子抄起酒瓶砸得血肉模糊。
他在血泊裡哀求半天,最後還是鄰居聽見聲過來,妻子怕擔事兒,這才送到醫院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