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
“傅帥,您老當益壯,當初可是領兵十萬追了我半個月呢……”說了一半,白展堂反應過來,拍著腦門懊悔道:“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演戲太投入,忽略了您的年紀。”
“這、這可如何是好?傳軍醫,快……”
傅友德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白展堂歉意的問道:“那、那您現在……”
傅友德虛弱的說道:“跟白將軍求個情,不要再追了,放過我那群袍澤兄弟如何?”
“雖說如今我投了關中,跟他們是敵非友,但曾經也是沙場裡滾出來的,不願看他們無辜葬身炮火,他們都是些隻會聽命的士卒罷了。”
白展堂連忙答應:“沒問題,我們本來也沒要趕儘殺絕。”
“傅帥您說的對,士卒隻是聽命行事罷了,要誅也是誅首惡。”
傅友德感激的拱了拱手,“多謝白將軍。”
“老朽無力去拜見侯爺了,此地是鳳陽治下,距離傅某故鄉不遠,能死在這裡,足見老天眷顧。”
白展堂上前一把抱住,“傅帥,傅帥……堅持住啊,你還不能死啊!你的家人已經救出,起碼跟他們交代完後事……”
可回應他的是傅友德滑落的手臂,一代名將就此隕落。
這場貓鼠遊戲也終於落下帷幕,十萬江南兵馬最後隻逃回去六萬,損兵折將還吃了敗仗,京城所有人都慌了。
完了完了……戰前說的好好的,一戰拿下關中,現在可好,大敗而回,惹了逍遙侯這頭猛虎,可怎麼收場?
聽回來的人訴說全部經過,秦王朱樉意識到不對,傅友德沒有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方案圍殺?反而擅自更改決策,聯合關中追殺燕王?
不對,很不對勁!傅友德是不是投敵了?
此言惹來兵部的不滿,“殿下,傅帥為了保住袍澤性命,不惜孤身迎敵,以老邁殘軀拖住敵人,給我們爭取到逃命的時間,這樣的人,能是叛臣嗎?”
朱樉連忙改口,當場給傅友德加封。
“諸位,現在燕王勢弱,短時間內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們查封了關中的長安錢莊,而且這次戰役又正麵撕破臉,大家已然成為死敵。”
“接下來怕是要迎來關中瘋狂的報複,大明還仰仗諸位領兵禦敵,明日開始募兵備戰,本王拜托了。”
安撫好手下文武,秦王朱樉來找幕後的老爹商議。
老朱喝罵道:“傅友德已經叛變了。”
什麼?怎麼會呢?
“父皇,您如何判斷的?”
“就在長安錢莊的人莫名消失不久,傅友德的家人跟著全都消失了,一個將軍在大戰之時,舉家脫離朝廷的掌控,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秦王朱樉驚呆了,“這怎麼可能?他、他為什麼要背叛大明?”
老朱冷笑一聲:“怕是有人把朕醒來的事告訴了他。”
秦王朱樉連忙擺手,“父皇,兒臣絕對沒有!”
你?當然不會是你。
“從此戰來看,黃易早就料到了是朕在背後算計一切。唉……終歸是棋差一招。”
“父皇,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安撫好民眾和百官,否則關中打過來,他們紛紛趕去投降,這仗也不用打了。”
秦王朱樉苦著臉道:“父皇,安撫人心需要銀子,咱們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