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動靜?」
「一切如常.」
三月底。
紐約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雨。
漫天的烏雲,將整個城市攏在它的懷抱裡。
沒有人會喜歡像曼哈頓這種繁忙的大都市出現這種雨天,因為它壓得人們幾乎透不過氣來。
到了晚上。
雨,變小很多,隻是哪怕夜幕已經降臨。
它依然淅淅瀝瀝的下著,給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亞伯把邁巴赫堪比飛機頭等艙後排的獨立行政座椅升起腿部托板,根據他的舒適度調整著座椅。
剛剛不久前還能依稀聽到雨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現在四周充斥著的則是絡繹不絕,此起彼伏的汽車鳴笛聲。
又堵車了。
他與前麵臨時充當司機的愛德華說話。
「塞隆小姐的體檢很正常,我們周圍也沒有出現什麼陌生人。」
「哪怕我們主動釋放了一些漏洞也沒有。」
聽著愛德華的答複,右手托著下巴的亞伯問了一句:「紐約大學那邊呢?」
「我們的人很難靠近勞倫小姐。她身邊有特勤局的人。」
「但我們可以肯定,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沒離開過紐約。」
愛德華回答。
後車廂的亞伯陷入了沉思。
在自己爆出了那樣的「猛料」以後。
亞伯原本以為,自己會承受到來自德克薩斯的許多壓力。
亞伯甚至已經都自私的想好了,如何讓這些壓力釋放的做法。
他都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他都告訴自己——
做錯事了的人,就應該懲罰。
然而今年三月都已經快過去了。
大蘋果城也都下了第一場雨。
亞伯想象中的怒火並沒有來。
這讓他的那些準備,一點用處都沒有。
亞伯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雨有點失神。
事情的紕漏,究竟出現在哪裡呢?
嘟~嘟~嘟~
亞伯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敲著車窗。
亞伯覺得,自己在陰謀詭計這方麵。
確實沒什麼能力。
一是心不夠狠,底線和良知還在。
二是確實智商也就那樣,並無在這方麵的特長。
這種事情,他又不想谘詢自己的顧問團。
最終就讓自己困惑成了這個樣子。
「呼」
亞伯收回敲車窗的手,他輕輕吐了口氣。
「想辦法,把查理茲現在呆的地方,讓勞拉知道。」
他對愛德華說了這最後一句話。
車隊在雨夜中的曼哈頓前行。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
在堵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
車隊來到了曼哈頓上城的洲際酒店門口。
今晚在這裡有一場高級酒會。
由彭博社創始人邁克爾·布隆伯格舉辦。
去年的時候,布隆伯格對他自己的目的還有所掩飾。
到今年月初,被確定為象黨黨內候選人以後。
那就是布隆伯格之心,全紐約路人皆知了。
已經連很多報紙上,都報道了彭博社的創始人,會參加今年紐約大選的事情。
布隆伯格也不再掩飾,開始活躍於紐約的正治舞台之上。
作為邁克爾·布隆伯格的朋友,還有在某方麵的盟友。
亞伯有時候,自然也會出來站台。
像今天晚上這樣的酒會,有時候他就不得不參加。
相比於富豪們高調的酒會,布隆伯格今晚的酒會顯得非常低調。
有很多他以前作為富豪的身份,請不來的客人。
今晚因為他象黨黨內候選人的身份,出席了這場酒會。
事先他就對亞伯說過這件事。
因此當亞伯與他,在酒會宴會廳門口接觸聊天時。
後麵來了兩個姓福斯羅的中年人客人,亞伯也見怪不怪了。
邁克爾·布隆伯格,熱情的上去與他們打招呼,亞伯在後麵打算先進去再說。
但其中一個姓福斯羅的客人,非常客氣的叫住了他。
「史密斯先生?亞伯·史密斯先生?你好你好,我是傑林肯·福斯羅。」
其中那個男性中年福斯羅,還走快幾步過來與他握手。
亞伯也伸手,笑著和他握手:
「你好,我是亞伯·史密斯,福斯羅先生你好。」
「哈~這位是我的妻子,艾琳·福斯羅。」
傑林肯·福斯羅介紹他身邊的中年女性。
對方也麵帶微笑,與亞伯握手。
這讓邁克爾·布隆伯格,忍不住有點羨慕嫉妒恨起來。
要知道這對福斯羅。
對布隆伯格這個今晚酒會的主人,都沒有這麼客氣來著。
但對上亞伯,卻是這種態度。
看著慢慢往酒會裡麵走的亞伯,還有兩個福斯羅。
布隆伯格小聲嘀咕:「瑪德法克!五月花的藍血就這樣子受歡迎嗎?!連福斯羅也不能免俗!」
嘀咕歸嘀咕,邁克爾·布隆伯格臉上還是帶著熱情的微笑,繼續接待一個又一個前來的賓客。
今晚對布隆伯格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亞伯這邊,他已經與傑林肯·福斯羅夫婦二人聊上了。
毫無疑問,這個福斯羅就是你們想的那個福斯羅。
福斯羅的大本營,本來就在紐約。
紐約建立之初,從美國的曼哈頓第22大街到第46大街,從第5大道到哈德遜河的地產,大部分都是福斯羅家族的物業。
在天朝的互聯網上,後世經常把亞當斯、福斯羅、肯尼迪和灌木,稱作美國的四大家族。
這種說法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
說對的話,那站在曆史角度來看,事實確實是如此。
但站在現在的美國真實的角度來看,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首先是亞當斯。
他們出過美國史上第一對親戚大統領。
在美國建國的第一個百年裡,也確實極為顯赫。
哪怕是到了現在,他們都還有一定的影響力。
但兩百多年後,他們其實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在二戰之後,他們對這個國度的影響已經衰竭的非常厲害。
要是按照現在的遊戲來看的話,他們頂多可以排進前二十。
說四大家族,那隻能站在他們的曆史影響力來看。
福斯羅也同樣如此。
他們出過叔侄大統領。
這讓他們擁有了極大的曆史地位。
但是那個侄子福斯羅,他有一個「愛好」。
那就是這位侄子福斯羅。
他喜歡吃資本家,傳說他一天要「吃」一個資本家
好吧,這其實指的是侄子福斯羅。
這位美國史上,唯一連任四屆大統領的存在。
他曾經在一段時間,幾乎平均一天就要搞垮一個美國資本家。
這位先生,在二戰還沒結束的時候,他就想改革。
關於這場改革,在美國的蹤跡和曆史記錄裡已經被抹去了。
要是這場改革萬一成功的話。
二戰之後的地球,幾乎將沒什麼資本家的立足之地。
但他失敗了。
在二戰即將結束,盟軍已經獲得勝利的情況下。
他去世了。
原因是突發腦溢血。
在他去世以後,他近乎八成的改革與設定的道路,全部被推翻了。
美國走上了另一個極端。
多年以後,有心人可以發現。
明明曆史上出過兩個大統領,並且都是出現在近代的。
可在侄子之後,美國的政壇上卻再無一個福斯羅。
連亞當斯這種建國時代的遺物,偶爾還可以出現在新聞上。
但福斯羅真的就一個也沒有了。
這是子孫不屑嗎?
不,這是在侄子之後。
美國的資本家們,一看到「福斯羅」就會不由自主的恐懼。
自侄子福斯羅之後,美國再無福斯羅。
他們不允許那種福斯羅的出現!
也就是福斯羅留下的政治遺產豐厚,加上家族本來就是紐約頂級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