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現在都還有沒有福斯羅都不一定呢。
好在幾十年過去了。
時間的魔法,撫平了恐懼與傷痕。
媒體上出現的「福斯羅」字眼還是很少。
否則的話,像傑林肯·福斯羅這些年輕一代。
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今晚這種酒會中。
對此亞伯這個年輕人,其實並不是很了解。
而傑林肯·福斯羅又這麼熱情,他就算是虛以委蛇也要稍微應付一下。
這一幕,落在許多老紐約人的眼中。
「哦~」一個正在和羅伯特·莫根索說話的老頭,忽然指著羅伯特身後方向的亞伯與福斯羅。
「看那邊。羅伯特,那個小家夥看上去還不知道呢。」
羅伯特·莫根索回頭,就看到了亞伯正在與傑林肯·福斯羅「相談甚歡」。
這一幕讓羅伯特皺了皺眉。
「佩姬。」羅伯特忽然對身邊的孫女說:
「亞伯來了。你和他是朋友,把他叫過來這邊陪我們這些老頭子聊聊如何?」
佩姬怔了怔,然後意識到了什麼,她微笑點頭,接著轉身就去後麵找亞伯。
很快,佩姬·莫根索,就把有些感到莫名其妙的亞伯,帶離了傑林肯·福斯羅夫婦二人身邊。
在他走了以後,傑林肯·福斯羅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的妻子伸手握住他,輕聲安慰丈夫:
「沒事的,傑林肯。一個年輕人而已。另外這樣的酒會,我們就不應該來。」
傑林肯·福斯羅回以苦笑,但很快振奮了精神。
他說:「還好有你,親愛的。」
夫婦二人甜蜜的挽起了手。
亞伯跟著佩姬,來到了羅伯特的小圈子。
小圈子裡清一色的老頭老太,包括羅伯特在內有五個人。
看起來是兩對老白人夫婦,還有羅伯特與他的孫女。
「晚上好,羅伯特,晚上好,先生們、女士們。」
走過來的亞伯,主動對這幫老家夥問好。
他並不認識他們。
但亞伯知道,今晚能出現在這裡的家夥,就沒一個簡單的。
「你好,史密斯先生。我是傑肯·弗裡林海森,這是我的妻子琳達·弗裡林海森。」
聽到對方在美國屬於比較罕見的這個姓氏,亞伯心中一動。
他記得在美國的國會之中,有一個姓弗裡林海森的議員來著。
之所以記憶這麼清晰,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弗裡林海森家族。
是美國上層有名氣的「國會家族」之一。
所謂的國會家族,指的是家族中,經常出現國會議員的那些家族。
曾有統計顯示,美國的一屆國會中。
平均有17%以上的國會議員,來自議員世家。
美國還有700多個家族,至少向國會輸送過兩名家族成員
弗裡林海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貌似是出過五個還是六個國會議員。
類似這樣的家族,還有哈裡森、肯尼迪、亞當斯、漢密爾頓、塔夫脫等等等等。
美國對世界宣布,說他們早已廢除了貴族世襲製。
但他們沒有告訴世界,他們搞了另一套的東西。
效果還更好。
「你好。弗裡林海森先生,還有夫人。我是亞伯·史密斯。」亞伯笑著與對方握手。
接著是另外一對老家夥,對方的名字叫哈克·塔夫脫。
寒暄過後,傑肯·弗裡林海森狀似不經意地道:
「史密斯先生,你和傑林肯·福斯羅是朋友嗎?」
亞伯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問,但他其實也不認識傑林肯·福斯羅。
就是剛才進來的時候,剛好遇見了。
對方又那麼熱情,不好甩脫而已。
亞伯不卑不亢,很大方的把這件事說出來。
哈克·塔夫脫在旁邊笑著說:
「那難怪呢。畢竟是年輕人。主要是史密斯先生你太優秀了,有時候會讓我們忘記了你的年紀。忘記你的年齡,隻有我們的四分之一。」
傑肯·弗裡林海森在旁邊也笑著點頭。
亞伯微笑,不知道這兩個老白男肚子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好在旁邊還有一個老熟人莫根索,這倒不至於讓他覺得無聊。
就是老頭子們後麵開始聊的話題,很多都是關於國會山那邊的。
他越聽越無聊,就忍不住與佩姬·莫根索聊起來。
「佩姬,好像每次羅伯特參加酒會,都會帶著你一樣。」
「並不是。索菲婭、安娜她們,有時候也會被祖父帶出來。祖父的女伴一般都是我們。」
羅伯特·莫根索的妻子早就去世了。
從幾年前開始,老頭子出席酒會宴會,身邊的女伴就換成了他的孫女們。
不過佩姬沒說,她確實是被帶出來最多的一個。
她一個人就占了一半。
另外幾個堂姐妹,加起來和她一樣多
按照羅伯特的說法,是因為佩姬最聰明,並且最像他。
「對了。」看著老頭子們聊的火熱,亞伯輕輕壓低聲音,和佩姬說起了悄悄話。
「我總覺得,你是刻意把我從傑林肯那邊叫過來的。因為什麼?」
佩姬漂亮的眉毛輕輕挑了挑,「你不知道在紐約,福斯羅是某種忌諱嘛?」
「額不知道。」亞伯理直氣壯:「我又不是紐約人」
又來這套。
佩姬心想,她嘴上還是輕聲說:
「現在你知道了。以後記得離他們遠一點就行。剛才是爺爺讓我過去把你叫過來的
。」
「好吧。」
亞伯記下了這一點,不過他並不知道為什麼福斯羅在紐約為何會是忌諱。
明明人家祖上那麼屌的啊。
但他仔細一想,自己來了紐約已經一年多了。
好像在日常的酒會、來往當中,確實沒怎麼發現過福斯羅的蹤跡。
今天晚上遇到了,他也才會多聊幾句。
沒想到看起來還有問題了?
「但剛才布隆伯格,為什麼對他們很熱情?」亞伯忽然說。
「大概是因為,你的這位朋友,和你一樣也不知道這件事。」佩姬平靜的說。
亞伯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布隆伯格這家夥,是個郵胎裔,他的父親是一家牛奶公司的文員。
這種出身,也隻能算是草根出身。
之前主要還混跡於商界之中,不了解某些忌諱也有可能。
酒會很快正式開始,布隆伯格進來了。
大約六七十人,聚集在一個麵積上千平方米的寬敞大廳裡,用的是冷餐會模式。
就是大家在酒會中穿行,不斷與其他賓客攀談、聊天。
關係就是這樣慢慢一點點積累下來的,這就是這些人最熱衷的社交模式之一。
亞伯倒也不覺得無聊,他偶爾與佩姬聊天,或者與那些過來和他說話的客人們說話。
今時今日,作為華爾街新晉巨頭之一。
在這種正治酒會裡,他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更何況真的在這種地方混跡很久的話。
這些客人,也很容易知道他與灌木、莫根索這些家族不錯的關係。
彆的不看,就看著羅伯特·莫根索最喜歡的孫女,一直在和他說話就知道了。
酒會進行到一半,布隆伯格跑了一圈以後。
終於來到了這個小圈子裡。
這時候傑肯·弗裡林海森與哈克·塔夫脫,這兩個老家夥都去彆處了。
「嗨,邁克爾。你今晚看上去,可真是意氣風發。」
對上布隆伯格,亞伯就主動的多了。
「嗆~」
亞伯笑著拿著紅酒杯與對方碰了一下。
「哈哈~」布隆伯格笑著說:「客人們太熱情了!讓我喝了很多酒。意氣風發沒有,但我覺得我快醉倒了!」
三月份以來,布隆伯格已經多次舉辦了這種酒會。
但前幾次,來的賓客身份一般。
一直到這次,紐約黨內大佬們終於統一了聲音。
作為黨內候選人,他終於得到了紐約象黨勢力的全力支持。
這才有了今日這種等級的賓客們的到來。
今晚發生的事情,對布隆伯格來說就是他期待已久的。
「喝酒是好事。但可不要貪杯。」老驢黨羅伯特·莫根索忽然笑道。
沒錯,羅伯特一直是個驢黨。
但驢黨就不能出現在象黨舉辦的宴會上嘛?
那可未必。
先不說這場酒會並不是象黨專屬。
就算是象黨專屬,那出現一些驢黨也很正常。
畢竟現在還是驢/象二象性的時期。
全麵對抗的魔怔時代還沒來呢。
這些亞伯沒心情。
他有興趣的是賺錢和增加自己的影響力。
既然布隆伯格和羅伯特都在。
亞伯又想說哈德遜灣廣場的事情了。
小羅斯福的事情真的很有趣,有興趣的可以查一查,我是在B
站上和NGA看到的。看完了以後大開眼界,那真是未曾設想的道路,可惜都還沒正式走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