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治療還需要她繼續想辦法。
黎眠準備重操舊業。
她大學的時候為賺取學費,以“梨眠”的網名注冊過原創歌手,自己寫歌自己唱,賺了有些錢,也積累了不少聲譽。
最近正好有個歌唱比賽的綜藝節目,叫《你唱了嗎》,第一名可以拿到一百萬獎金,第二第三名也可以拿到不少錢。
她努努力,能拿到名次最好,拿不到也能打打知名度,寫幾首歌賣,解燃眉之急。
黎眠拐去比賽現場拿了表報名,看到好多在網上有些知名度的歌手,身邊圍著不少人要簽名。
好多人粉絲量還不如她,但這會兒卻沒人關注到她。
畢竟四年過去了。
網上的歌手明星如過江之鯽,還記得她的人不過寥寥數人。
不過沒關係,她還能唱,還能寫歌,總會賺到錢給小盞治病的。
黎眠給自己打氣,交了報名表就準備回家收拾一點小盞會用到的東西。
沒想到剛開門,漆黑的屋內就伸出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進去。
“啊——”
她驚呼出聲,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用手上的包砸人頭上,但還沒來得及動,她的手腕就傳來劇痛。
包掉在地上,而她的兩隻手都被控製住,人也被按在牆上。
“不要……”黎眠眼裡滲出淚意。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將雪白的小臉強製抬起,充滿侵略性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
她愛了薄宴舟八年。
從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見就對他一見鐘情,後來結婚後床事更是從未停過。
他的氣息太熟悉了。
黎眠深深閉眼,驚慌恐懼儘數散去,轉而是濃烈的憤怒和……難過。
她用力彆過頭,想躲開他的吻,可他的力氣太大,將她禁錮在滾燙的胸膛和冰冷的牆壁間,令她動彈不得。
最後,黎眠用力咬住他的舌尖。
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內散開,男人終於放開她後撤,垂眸時狹長的眼眸冷得似冰。
他身上氣壓很低,眼底是輕蔑交織著怒氣,“裝什麼?”
縱使黎眠從來都知道他不愛她,可也沒想過他第一句話會這樣問她。
裝什麼?
她癡纏他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包括小盞生病。
包括她說要離婚,祝他和黎知韞百年好合。
她更加抗拒。
脆弱轉瞬即逝,冷笑一聲,“薄宴舟,放開我,我們已經要離婚了!”
薄宴舟冷嗬出聲,“離婚?我允許了?”
她是他的女人。
當初不折手段爬上他床的人是她,非要懷著女兒嫁給他的人是她,現在說要離婚就離婚?
憑什麼?
狹長幽深的眼眸裡似冰封千裡,冷硬地再次抬起她的下頜,固定住她的臉,就要再吻下來。
黎眠嚇了一跳,咬著牙突然開口,“你是從黎知韞那兒過來的吧。你現在這樣跟我親密,就不怕她知道了傷心?!”
男人動作一頓,嗓音裡帶著驚人的寒意,“傷心?”
他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她,像是在看什麼很不堪的垃圾,“黎眠,需要我提醒你?當初你給我下藥,爬上我床的時候,怎麼沒怕知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