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動：“灰袍？是不是個瘦高個，走路有點跛？”
小廝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冷笑：“果然是他。”
那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書房找東西的家夥，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慌了。
“你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報。”我遞給他一枚銀錢，“記住，彆讓他們發現你在注意他們。”
他接過錢，鄭重地點了點頭。
當晚，我換上一身夜行衣，準備再去徐家探個究竟。
剛出門，就被徐家的一個親信攔住。
“少夫人，二公子剛醒來，說讓您彆輕舉妄動。”他神色凝重，“他說，這次的事，恐怕牽扯更深。”
我挑眉：“更深？還能多深？”
他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說：“據說，老夫人那邊也有人參與其中。”
我心頭一震，隨即冷笑：“難怪他們敢這麼囂張。”
我轉身回屋，拿起賬本仔細翻看，突然注意到一頁角落裡的字跡，寫著一行小字：“三月初七，與老夫人密談，計劃啟動。”我心跳加快。
原來，這場棋局，從一開始就不隻是旁支在背後搗鬼。
老夫人……也早已站在了對立麵。
我合上賬本，指尖微微發顫，但很快鎮定下來。
“既然你們都下了注，那我也不能輸。”
我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月光，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他雖然還虛弱，但精神好多了，聽完我的分析後，眉頭緊鎖。
“如果真是老夫人默許的，那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了。”他聲音沙啞，“她一向以家族利益為重，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會引發什麼後果。”
我冷笑：“她大概覺得，隻要能除掉你，就能穩住徐家的地位。”
他沉默片刻，忽然問我：“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我要親自去見她。”
他猛地抬頭：“不行！她不會聽你的。”
“但她會怕。”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怕我把賬本交給外界，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徐家內部有多肮臟。”
他怔住了，隨即苦笑：“你啊……膽子比我還大。”
我眨眨眼：“這不是為了你嘛。”
他歎了口氣，終是沒再阻攔：“那你小心行事，我會安排人在暗中護你。”
我點頭：“放心吧。”
可當我走出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他，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仿佛這一彆，會出什麼事。
但眼下，已無退路。
我隻能往前走。
一步，也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