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峰以前遠遠的見過對方,雖然隻有一個背影,但那氣場讓人不敢直視,而且讓那人在這邊一戰成名的,是一個人乾掉了兩個埋伏團夥,單槍匹馬。據說他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坐在堆起來的屍體上麵抽煙,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他本人在某些方麵還有點兒惡趣味,堆起來的屍體就像是他的戰績。
白石峰連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看到站在車邊的李鶴眠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汽車的車門緩緩打開,唐願從裡麵下來。
看到她,白石峰的臉色又是變了變。
現場的其他人也竊竊私語起來,“這不是傅硯聲的姘頭麼?”
唐願衝白石峰笑了笑,恭敬的拉開了身後的車門。
男人賣出了一條腿,視線掠過現場的眾人,沒有任何情緒。
白石峰的臉色連續變了三次,然後趕緊上前,“閻先生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唐願抬手,挽住席孽的胳膊,臉頰湊近,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為了你手裡的那個傅硯聲,他是你的人,白先生縱容他占我的便宜,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覺得羞恥。
席孽扭頭看著她,沒說什麼,抬腳就往裡麵走去。
唐願抿了一下唇,小跑上去解釋,“太子爺,人家真的是被傅硯聲強迫的,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他......不信你待會兒自己審問審問。”
白石峰的後背都是冷汗,此前傅硯聲撿到一個女人,並且把那個女人關在房間裡夜夜笙歌的事兒,園區裡都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他縱容的。因為傅硯聲很有能力,他希望這樣的人為自己所用,如果這個女人能成為弱點,那傅硯聲的把柄就落到他手中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有本事,跟港城閻家有關係!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站在車邊的李鶴眠。
李鶴眠聳了聳肩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那什麼太子爺抓來的,差點兒被一槍崩了。”
白石峰抿著唇,臉色極冷,一本正經的打聽,“唐小姐不是沈晝的老婆麼?”
李鶴眠冷笑一聲,裝出一副瞧不上的姿態,“誰知道她到底勾搭了多少個呢,現在她又來這邊,沈晝都快急瘋了,這些男人就跟被人下降頭了一樣,瘋狂的為她出頭,不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真搞不懂。”
幾句話就交代清楚唐願這人的行為,到處勾引人,現在勾上太子爺了,所以占她便宜的傅硯聲就得付出代價。
白石峰在心裡罵了一句,媽的,這賤貨。
他趕緊跟著進入裡麵,李鶴眠也吊兒郎當的跟了進去。
席孽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坐下,唐願將一個凳子搬到他的身邊,為他捶腿,“爺,我從沒背叛過你,跟沈晝也早就離婚了,隻是沒有對外公開。傅硯聲是意外,你要相信我。”
席孽沒說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願趴進他的懷裡,“而且我當時醒來就在他的房間裡,也隻能佯裝順從,不然我現在就看不到你了。你放心,待會兒見了他,我一定崩了他。”
他扭頭看著她,指尖掐著她的下巴,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撒謊。
來之前,唐願教他把這個動作預習了好幾遍,還好的是,席孽學這些東西很快。
隻是吐字艱難,但他現在壓根不需要說多少字。
唐願把恃寵而驕拿捏到了極致,看向白石峰的時候,語氣嬌嗔,“聯啟那邊的人跟我說,傅硯聲在你這裡,把人交出來,不然......”
如今白石峰到了這地位,哪裡被人這麼羞辱過,臉色不太好看。
唐願的視線在周圍轉了轉,冷哼一聲,“你是不是為了保護他,把人藏起來了?果然,我淪落到這個園區的事兒,就是你跟他一起策劃的吧?”
“你!”
白石峰氣得要上前理論,卻聽到席孽冷嗤一聲,“打狗,也得看主人。”
唐願眼底一亮,連忙小跑回他的身邊,“汪汪汪!就是。”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