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傅硯聲是怎麼招惹了你們,我並不想管,現在爺懷疑我的忠誠度,我得向他證明我沒有,傅硯聲必須落在我的手裡,我要賞他三顆子彈,慢慢折磨他一周,到時候人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爺來之前可是發了好大一場火,說我要是下不去手的話,就是跟傅硯聲有私情,這個鍋我可不敢背。”
說話間,傅硯聲已經被人帶了上來。
一段時間沒見,他瘦了很多,渾身都是血痕,要不是那張臉還挺乾淨,唐願真要認不出這個人了。
他的眼底很清醒,但衣服的布料跟身上的血塊凝結在一起,根本讓人分不清哪裡是他的傷。
她的指尖瞬間顫了纏,眼眶紅了。
但她馬上拔過白石峰腰間的槍,直接對準傅硯聲的肩膀,“砰!”
她佯裝被這槍的後坐力弄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眶更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傅硯聲剛進來就挨了一槍,他捂著自己的肩膀,臉色煞白。
現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狠!
唐願甩了甩自己的手,回到席孽身邊,“爺,這槍不好用,我手麻,沒有瞄準。”
席孽抓過她細膩的手,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淚還在往下流,其實熟悉的她應該知道,她是看到傅硯聲這樣,實在不忍心。
這還是人嗎?像是被鮮血浸泡過,要不是他體質過人能撐到現在,早就死了。
席孽的指尖掐著她的下巴,“哭?”
“嗯,手麻了。”
他垂下睫毛,抬手去擦她的眼淚。
唐願撇開腦袋,“我知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我要在你眼皮子底下,親自折磨這個男人一周,至於他欠白先生的帳,看看他到時候還有沒有命還,白先生應該不介意吧?”
白石峰的臉色不太好看,如果他從傅硯聲的嘴裡套不出那批貨的地址,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可眼下這個女人又不願意放手。
他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不敢得罪閻家,深吸一口氣,“我會讓我的人跟著去唐小姐下榻的地方,還希望唐小姐看在白某人的麵子上,留這個人一條命,我還需要從他的嘴裡套消息。”
唐願沒有馬上答應,而是下意識的看向席孽。
席孽沒說話。
她連忙小跑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輕開口,“待會兒隻要我看向你,就嚴肅點點頭,好嗎?”
他抬眸看向她,手緩緩摸向她的腰,眨了眨眼睛。
唐願也就走到白石峰身邊,“白先生,等傅硯聲的事情結束了,爺滿意了,到時候他會再過來一趟,閻家有生意要跟你合作,可能比你那丟失的貨物都更加貴重。”
先兵後禮,這是為了穩住白石峰,不然等這個男人起疑,誰都沒辦法離開。
白石峰的視線看向席孽,唐願也看向席孽。
席孽的眉宇劃過一抹不耐煩,淡淡“嗯”了一聲。
唐願連忙開口哄,“爺,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李鶴眠,你過來把這個人帶走,去咱們入住的酒店。”
“白先生你讓你的人跟上,可以寸步不離的守著這個傅硯聲,就看我是怎麼折磨他的!”
她一連安排了三個人,然後拿過旁邊的槍,作勢就要瞄準,但白石峰想到她那稀爛的槍術,還是阻止了。
“唐小姐,小心真的瞄準了腦袋,到時候你想折磨他出氣就不行了。”
唐願挑挑眉,想想也是這個理。
她走到傅硯聲的身邊。
這個人的肩膀一直在流血,渾身都是濃厚的血腥味兒,但是挨了這一槍之後,沒說話,像是雕塑似的站在這裡。
她抬手在他的臉頰上拍了拍,指尖悄悄捏了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