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裴涇是被氣得狠了,連著好幾天都沒去看薑翡。
每次想到她無所不用其極,隻為了能離開他身邊,他就氣得胸口發疼,很想把她綁起來狠狠抽一頓解氣。
從前他哪裡忍過氣,誰惹了他,殺了便罷,偏生這個打不得也罵不得。
這日晚上裴涇待在書房,丫鬟前來稟報,“小姐院裡的丫鬟來說小姐腹痛難忍。”
“又在裝病?”裴涇冷哼一聲。
丫鬟不敢作答,過了一會兒又聽王爺問:“叫大夫去看了嗎?”
丫鬟道:“小姐不讓看。”
“那定然是裝病了。”裴涇鬆了口氣,“隨她鬨吧。”
丫鬟應聲退下了。
裴涇翻了一頁書,過了半晌,目光仍停留在第一行。
腦中又想起太醫的那番話來:宮寒是指女子胞宮受寒,每至經期,寒凝氣滯,不通則痛。
她不讓大夫看診,難道是因為宮寒不好意思?
裴涇又坐了許久,突然起身,怒道:“她要是再敢騙本王,本王就將她折磨致死!”
裴涇怒氣衝衝地進了薑翡的院子,一進門就見薑翡歪在榻上,額頭上還沾著些汗珠。
還真病了?裴涇心頭一緊,大步留心地走到床邊,垂眸冷冷看著薑翡,“為什麼不看大夫?”
薑翡虛弱地睜開眼,“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有宮……”裴涇咬了咬後槽牙,道:“有宮寒就得治,你這樣硬撐,若是往後,往後……”
薑翡一整個震驚,她裝肚子疼而已,怎麼就扯到了宮寒?
不過台階都鋪好了,她不可能不順坡下,立馬捂著肚子說:“你一個男人懂什麼?大夫又看不好宮寒。”
裴涇聞言目色一冷,“你是想說得回京找熟悉的大夫看吧?做夢!”
“我是想說王爺既然知道宮寒,”薑翡皺著小臉,“那你能不能幫我緩解緩解?”
“怎麼緩解?”
薑翡眨巴了下眼睛,說實話,讓她如此主動她還是有點害羞,“那個……男子不是陽氣最足嗎?你你你給我揉揉。”
裴涇聞言一僵,耳朵頓時紅得滴血,“你……不知羞!”
“你不願意就算了。”薑翡閉上眼,“那你走吧。”
裴涇站在原地沒動,過了好半晌,薑翡聽見他歎了口氣,像是自己向自己認輸。
床邊窸窣一聲,裴涇坐了下來,“揉哪兒?”
薑翡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裴涇又是“嘶”地一聲。
薑翡偷偷睜開一隻眼,看見裴涇的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他修長的手指掀開被角,卻遲遲沒有探進去。
裴涇咬緊牙根,心裡的火冒了三丈高,明知她是故意的,肯定有所圖謀,可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跳進坑裡。
他往前坐了些,微微俯身,目光掃過薑翡的額頭時忽地一凝,皺著眉朝她又靠近了一些。
薑翡隻見裴涇朝著她傾身,越靠越近,呼吸都已撫上她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