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眼神閃了閃,笑道:“你這丫頭,就是心思多。人家哪裡可能有這麼多的小心思?那謝老板一看就是大氣的人,朱妹子更是坦誠的不得了。”
銀桃氣得跺腳:“媽!你真的就是……等哪天被人賣了,怕還是要給人數錢。”
她氣得不想和鐘夏再說話,乾脆一扭身進屋了,哄著望舒玩兒去了。
鐘夏等了會兒,確定院外的腳步聲遠去後,這才進屋,衝著銀桃笑了笑,壓低聲音道:
“行了,氣啥啊?你以為你媽我真那麼蠢?”
“我要的材料裡麵多了好些種呢,把我做其他要用的全都要了過來。”
銀桃一愣:“那您剛才……”
話才出口,她就反應過來。
“剛才外麵有人?”
鐘夏笑著點頭:“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後麵再說。先把材料拿到手。”
要不是現在這些材料不好弄,要不是強久五金這以後會是一艘大船,她才懶得耍這些小心機。
銀桃撇了撇嘴:“還來這招,我瞧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鐘夏輕輕地在她頭上敲了敲:“行了啊,看人看事不能太武斷。這世上,哪裡有不是黑就是白的?許多事,都是多麵性。咱們自己防著些,至於以後……以後再說……”
謝永進答應第三天就把所有的材料給鐘夏。
鐘夏這邊開始做準備工作。
銀桃則是想起了之前鐘夏說的讓她做飯去賣的事兒。
那天她娘提過之後就沒再說,她這兩天也一直在想想這事兒,越想越覺得可行。
望舒一天天的大了。
雖然嚴山河瞧著對孩子挺好的,可這畢竟不是他的閨女,她不能指望嚴山河幫她養。
而且她和嚴山河也是有了協定的,等幾年後,說不定就要離婚。
她要是不自己賺錢,那以後她自己、孩子、她媽怎麼辦?
這要是擱以往,她也不敢想。
可到了新海市,這些天她可算是漲了見識了。
不說街邊那一間間私人開起來的鋪子。
就說她天天去買菜時遇到的賣菜的小攤販和賣小吃的小攤販,就如同那雨後的春筍似的,隔一天就能冒出不少來。
她還特意地觀察了一下。
不說賣菜的,就那些賣小吃的。
成本多少,她經常買菜的人基本能算出來。
再問問賣價,一份就賺不少。
她甚至帶著孩子沒事兒,還就在附近一直轉,大概估算了一下買的人。
那一天出頭賺的錢,怕都是工人好多天的工資了。
再想想之前銀桃折騰的那些小生意,銀花就更心動了。
眼見著她娘不管她,銀花急了。
當即去問鐘夏:“娘,您之前說的,讓我去做飯菜了賣,真的還是假的啊?”
鐘夏一臉無奈地看著銀花:“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
銀花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答:“若是真的,我……我該怎麼做啊?要是假的,我……我就不想那麼多了。”
鐘夏看著銀花鼓起勇氣的樣子,想想她的性子,又覺得可以理解。
甚至能有這樣的改變,已經算是極不錯了。
她斟酌著道:“銀花,這件事兒,你自己想做嗎?”
銀花對上鐘夏鼓勵的眼神,想了想,點頭:“嗯。我想做。”
鐘夏就笑了:“想做你就去做。你妹子這幾天正好沒事兒,你有不懂的,你就拉上她。”
說到這兒,鐘夏又來了興致,乾脆把銀桃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