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他答應比武,那麼就能獲得認可了嗎?
不可能的。
何書墨對“何押司”留給他的身體很有信心。
隻要比武開啟,不出三秒,這二人就得求他彆死,要不然就會背上殘殺同僚的人命官司。
比武不行,不比也不行。
何書墨仿佛陷入兩難之境。
更難頂的是,他連逃跑都做不到。
禦廷司是女反派讓他來的。
如果他連門都進不去,那丟的可不止是他自己的臉。
他丟臉,無所謂,臉皮厚。
但有人丟臉,可是會觸發雷霆之怒,令整個大楚都噤若寒蟬的。
既然如此,他該如何破局?
答案就在謎麵上。
何書墨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紈絝人設,和來禦廷司的使命,隨之露出紈絝子弟慣有的不屑笑容:
“嗬嗬,誰告訴你們,英雄是按武功高低來劃分的?打得過你們兩個就是英雄,打不過就不是?這是什麼道理?”
呂直舉起拳頭:“道理?拳頭大就是道理!”
“好,我問你,支持魏淳的武官中,六品五品大有人在。他們打你呂直、劉富,如同抽陀螺一般輕鬆。敢問二位行走一句:他們拳頭比你們大得多,但他們是英雄嗎?”
“這……”
呂直劉富麵麵相覷,直接被何書墨問倒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按他們的邏輯,那些武官確實是“英雄”,但“英雄”是魏黨的人。他們這些貴妃黨的官員,打死不可能承認那些魏黨的人是“英雄”。
程序遇到BUG,邏輯鏈條徹底崩潰。
原先興致寥寥的高玥,突然對這個“走關係的小白臉”多了點興趣。
問道:“那你說,什麼是英雄?”
何書墨坦然道:“所謂英雄,實乃勇者。一位真正的勇者,隻會抽刀向更強者。而一位事實的弱者,隻會抽刀向更弱者。
“你們二人與我比武,不過是弱者的表現,還自稱英雄,真是不害臊。”
高玥眼神精彩,似乎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作答。
呂直和劉富二人急得臉紅脖子粗:“你說我們是弱者,那你不也是?”
“我可不是。我何書墨來禦廷司,就是為了捉拿奸賊,報效娘娘的。我敢說‘魏淳,我闡釋你的夢’!你們敢嗎!?”
高玥杏眼睜大,難以置信。
呂直和劉富兩人的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
魏淳作為當朝相國,權傾朝野,即便他是貴妃黨敵對的魏黨黨首,但貴妃黨官員對其的尊重,甚至是畏懼,都絲毫不少。
像何書墨這種毫無尊卑,起手“闡釋你的夢”的打法,三位禦廷司行走從未見過。
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敢不敢?說話!”
何書墨氣勢如虹,一時間,直接壓倒了唯唯諾諾,不敢僭越相國的三位武修。
“你就是何書墨吧?”
勇武營院外,一位身著禦廷司帶刀使者製服的男子信步而來。
何書墨不用猜都知道,此人必是勇武營營長,禦廷司六位帶刀使者之一的“唐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