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母彆怕,我去瞧瞧。”
程若寧讓謝采韻放寬心,以她這麼多年的經驗,這位世家嬸母,多半在何書墨的傷勢上虛張聲勢。
大概目的,是叫她過來,和某人增進一下感情。
這種事情,她經曆過不少次,倒也習慣了。
“這是墨兒的藥,若寧,好姑娘,你可一定要勸他喝了。”
謝采韻親自遞給程若寧一個飯盒。
程若寧的丫鬟小雨要接,被機靈的何家丫鬟拉走到一邊。
程若寧見此,老實接過飯盒,向何家主母告辭,獨自去見何書墨。
謝采韻一秒鐘前還是兩眼通紅,一秒鐘後,立刻炯炯有神地打量程家大小姐的背影。
“腰細胯寬,不錯,好生養。”
小雨:……演都不演了是吧?
謝采韻注意到小雨,從頭上取下一隻簪子,遞到小雨手裡。
小雨受寵若驚:“夫人,這太貴重了。”
謝采韻拿出何家主母的氣勢:“給你就拿著,以後,你家小姐進門,你也跑不了。”
“是,奴婢明白。”
“從本月開始,你每個月到何府多領一份月例。平時多吃點,長長肉,彆苦了我的墨兒。”
“多謝夫人!”
小雨納頭就拜。
她眼下雖然人在程府,但以後她和小姐多半要看何府夫人的臉色。孰輕孰重,她還是能想明白的。
……
“嬸母讓我把藥送給你。”
程若寧提著飯盒,來到何書墨房間。
何書墨躺在床上研究功法——女反派給他的那本武神道脈的秘籍《無相譜》。
此功和霸王道脈的功法有些相近。
都是主練內功,次練招式的功法。
霸王道脈之所以霸道,就是因為這一道脈的功法,主修內功,不重視招式,講究一力破萬法。
武神道脈,則講究術法結合,招式和內功都要練。
“放著吧,我一會喝。”
何書墨盯著功法,似乎沒把程若寧當一回事。
程若寧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憋不住了:“是我。”
“知道,藥放著就行。”
“何書墨!”
“嗯?”
“上次算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這總行了吧?”
“隨便。”
比起何書墨的雲淡風輕,程若寧明顯有些急了。
“上次,是我不該輕易提及退婚,是我錯了。但你為妖妃做事,我勸你改邪歸正,這也是為你為何家好。”
何書墨掏了掏耳朵。
“程大小姐,你沒事乾可以先幫我掃一下地。”
“這和掃地有什麼關係?”
“風涼話吹不走灰塵,掃地至少真幫到何家了。”
程若寧氣得耳垂通紅,反駁道:“要不是嬸母把眼睛都哭紅了,誰想來看你!”
“你說的都對,但我隻想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掃地?”
……
何書墨院外,謝采韻等著丫鬟報告情況。
“夫人,程家小姐現在……”
“支支吾吾的,沒有出息,家裡還能鬨鬼不成?快說。”
“程家小姐在幫少爺掃地。”
謝采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