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張嘴。”
何書墨坐在床邊,端著飯碗,給霜寶喂了一口肉粥。
林霜張開小嘴,含住何書墨手中的勺子,燭燈映襯下,她的臉頰白裡透紅,美眸忽閃忽閃,羞怯難當。
“我自己來吧,沒有那麼嬌慣的。”
林霜道。
這倒不是她害羞或者不想麻煩何書墨,而是她確實沒什麼大的問題。
第一次的確會疼,但她是三品武者,身體素質遠好於一般女子,否則也經不起何書墨一下一下,百花折腰般的大力折騰。
“姐姐節省些體力吧,等吃飽了,咱們還得做些運動,儘快解決走火入魔的隱患,對不對?”
何書墨循循善誘,一副完全為霜寶著想,一點也不饞她身子的態度。
“還,還要?”
霜寶小臉漲紅,她分明記得,上次結束都還沒過多久呢。
何書墨一本正經道:“這是自然,姐姐身子原本已經好了不少了,結果在樞密院門口和右副使費曾靖交手,再次加重了症狀。如果姐姐被襲那次,神秘劍客傷勢和姐姐伯仲之間,那麼按照時間推算,他現在就該接近痊愈了。我們不抓緊努力恢複,萬一姐姐實力不足,再叫那人偷襲了怎麼辦?”
“嗯。這倒也是。”
林霜點了點頭,何書墨說的不無道理,隻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何書墨很可能是為了一點醋才包的餃子。
不過,換個角度想,何書墨有勁往她身上用,總比往彆的女人身上用要好。
她作為小姐的陪嫁丫鬟,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幫小姐留住姑爺,讓姑爺沒精力去煙花柳巷,不務正業。
酒足飯飽之後,林霜臥房中的氣氛急速曖昧起來。
何書墨並不掩飾他的企圖,他熾熱的眼神,猶如煙熏火燎一般遊蕩在霜寶年輕、白皙,粉嫩的身軀上麵。
這眼神每每經過一地,霜寶白皙的皮膚便像被火燒過、燙過一般,浮現出發紅發燙的粉紅色。
屋內情趣和曖昧的氣氛,濃鬱得能擰出水來。
何書墨忍不住起身道:“我去關窗戶。”
林霜縮在被子中,小聲提醒:“把燭火滅了。”
何書墨笑了笑,順手又滅了燭火。霜寶這種傳統女郎,連點燈乾壞事,都能感覺到負罪感。
不過好消息是,楚國沒有經曆過工業化,晚上時候,哪怕沒有燭火,月光依然澄澈透亮,不至於讓屋內一片漆黑。
何書墨脫衣上床,伸手攬住了身旁那具早已滾燙嬌軀。
……
除了楚淮巷等少數幾個不眠之地,京城的夜晚並不喧鬨。
大多數地方都很安靜。
在此基礎上,鳥鳴犬吠便格外醒耳。
尤其是某些時節,窗外貓兒低吟婉轉,淺哼輕叫的聲音,常常會伴隨整個夜晚,直到天亮。
……
清晨時分,何書墨結束治療,和霜寶一起休息。
兩個時辰後,霜寶感受到身邊人的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眸子。
“起來了?”
她問道。
“嗯。今日沒休沐,得去衙門上值。”
何書墨此時已經起身,準備下床穿衣。
“哦。”
看著男子稍作休息,便繼續龍精虎猛的樣子,林霜心裡又羞又喜。羞是害怕何書墨繼續折騰她,喜是替小姐感到高興。以後,姑爺和小姐的孩子,一定健康聰明漂亮。
霜寶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瞧見何書墨準備自己穿衣服,於是連忙起床,匆匆忙忙伺候他穿衣。
“姐姐,我自己可以穿衣服。”何書墨略感無奈地道。
他其實不是很習慣彆人伺候,尤其是剛起床的時候,早上火氣正盛,霜寶走來走去,很容易擦槍走火。
林霜固執且認真道:“這是我的分內事,你什麼都不讓我做,那還要我做什麼?”
“姐姐是朝廷的二品大員。”
“在家裡可不是,在家裡你是最大的。而且……”
林霜美眸瞄了一眼床鋪,暗示某人不久前動作霸道強勢,絲毫沒把她當成二品大員的樣子。
欺負她的時候不提什麼官職,現在起床卻提了,哪有這種道理。
何書墨說不過霜寶,索性放開手,由她伺候了。
“姐姐的走火入魔現在如何了?”
霜寶用小手仔細熨平男子衣服上的褶皺,道:“好許多了。差不多是去樞密院前的水平。”
何書墨笑道:“經脈互通的時候,我能感覺姐姐體內的真氣,確實比昨天安分多了。”
聽某人提及經脈互通,霜寶小臉瞬間爆紅。
那個場景,包括身體的感受,大概率會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
鑒查院,刑訊司。
刑訊司大牢中,葛文駿被五花大綁在簡陋的木床上。
他衣著完整,周身並沒有任何刑具,唯一的異處,是他頭頂懸掛著一隻鐵壺。這鐵壺的壺嘴很小,裡麵裝滿冷水。
此時此刻,這些冷水從壺嘴中一滴一滴規律滴出,一滴接著一滴,分毫不差地滴在葛文駿的額頭上。
這刑罰便是著名的“水滴刑”,通過禁錮手段,黑暗且安靜的環境,加上冰冷水滴不斷消磨人的精神和意誌力,達成不傷身體,但讓人屈服的目的。
屬於刑訊司的“看不見傷痕”的手段之一。
葛文駿昨日下午被送到這裡,經受了一整晚水滴的折磨。
他起初感覺良好,但隨著時間推移,精神壓力越來越大,此刻的他已經明顯焦躁不安,多動易怒。
吱嘎。
牢房大門被人推開,屋外湧入的光線,讓葛文駿緊緊眯起眼睛。
來人一句話不說,徑直給水壺加滿冷水。
“你們老大呢?他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朝廷命官,你們關不了多久!等我出去,看我怎麼彈劾他!”
葛文駿起初還在放狠話,但他看到那人完全不理他後,陡然慌了起來。
“哎,彆走,我讓你彆走!何書墨呢?老子要見何書墨!你聽到沒有?老子要見何書墨!”
葛文駿萬萬沒想到,曾經讓他十分不齒的何書墨,結果竟然妖妃黨派中,最當人的一個。
他有點後悔當時一點消息不透露給何書墨。
隨便透露點不值錢的,起碼還能留在衛尉寺,不用到刑訊司吃這苦頭。
……
“晚鬆堂兄!晚鬆堂兄!”
謝府之中,謝明臣腳步匆匆,來到客院尋找謝晚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