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站在慕衍的書房暗門前，指尖發冷。
桌上攤開的羊皮紙上，墨跡未乾的名單觸目驚心——**王室成員、教會高層、反對派貴族……甚至包括年僅十三歲的國王路易。**
**——全部處決。**
“係統，最終確認世界線走向。“
“**原定曆史：慕衍血洗王城後，黑玫瑰戒指徹底反噬，將他轉化為不死怪物，王國陷入百年黑暗時代。**“
薑嫵攥緊名單，紙張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但她要怎麼麵對慕衍？**
####**2.回憶與掙紮**
燭火搖曳，映照出薑嫵蒼白的臉。
她想起慕衍在星空下說“我母親也是被燒死的“時，那平靜到令人心碎的語氣；
想起他笨拙地嘗她烤的蛋糕，耳尖微紅卻還要嘴硬說“難吃“；
想起雨夜裡他抱著受傷的她策馬狂奔，滾燙的淚水砸在她臉上……
“宿主，情感值已超過安全閾值。“係統冰冷提醒，“建議立即執行任務終案。“
薑嫵閉上眼。
**終案——即在政變前夜刺殺慕衍，徹底消除毀滅源頭。**
可當她想象匕首刺入他心臟的畫麵時，胃部痙攣到幾乎乾嘔。
“……還有其他方案嗎？“
“**備選方案：修改政變計劃，保留王室血脈，建立君主立憲製。但成功率不足30%——慕衍的仇恨值過高。**“
薑嫵猛地睜開眼：“那就試試。“
####**3.最終談判**
她在武器庫找到了慕衍。
月光透過高窗，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他正在擦拭長劍，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傷沒好就彆亂跑。“
薑嫵直接走到他麵前，將那份處決名單拍在武器架上：“這是什麼？“
慕衍掃了一眼，繼續擦劍：“你看得懂字。“
“你要殺光所有反對者？包括孩子？“
“斬草除根。“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心軟的人死得最快——你應該最清楚。“
薑嫵深吸一口氣：“那之後呢？你坐上王座，然後呢？“
劍鋒映出慕衍譏誚的紅眸
這句話像刀一樣刺進薑嫵胸口。她強忍顫抖：“如果我求你……放過無辜的人呢？“
慕衍終於放下劍，一步步逼近她：“憑什麼？“
“憑你說過——“她仰頭直視他，“"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慕衍瞳孔驟縮。
薑嫵趁機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感覺到了嗎？這裡現在跳動的頻率——不是演技，不是任務，是因為你。“
慕衍的手掌冰冷，卻在她肌膚上微微發顫。
“我們可以有更好的辦法。“她輕聲說，“保留王室虛位，成立議會分權，你依然能掌控一切……但不必染血。“
“天真。“慕衍冷笑，“你以為那些貴族會乖乖——“
“他們會。“薑嫵斬釘截鐵，“因為我有辦法讓教會站在你這邊。“
慕衍眯起眼。
薑嫵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道：“瑪麗安太後秘密資助北境叛軍的證據，加上她與主教私通的書信——足夠讓教權派倒戈了。“
慕衍沉默良久，突然問：“如果我說不呢？你會殺我嗎？“
薑嫵的呼吸停滯了。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終案內容。**
“我……“她的聲音哽咽，“我不知道。“
慕衍突然笑了。那是個真正的、不帶諷刺的笑容，像冰封的湖麵突然裂開一道春光。
“這才像句實話。“他鬆開她，轉身走向武器架，“明天黎明前，我要看到你說的證據。“
薑嫵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你……同意了？“
慕衍背對著她，將長劍掛回牆上：“記住，艾琳——“
“你欠我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