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韓軒外公的得意門生,名單上僅次於韓軒外公的大人物。
“哈哈,我來介紹一下,介位是彭局長。”
三爺看向聶粲,“彭局是我們老相識,一直在穗城,最近剛好到鵬城指導工作。”
聶粲心想,就是在名單給了老郭之後不久,上頭以工作為由將彭局暫時調到鵬城。
“介個後生仔,是我的好搭檔。聶粲。”三爺又看向彭局。
彭局頷首,“聶這個姓比較少見,我認識姓聶的不多,不知聶東遠是你什麼人?”
聶粲露出驚訝模樣,“你認識家父?”
“好多年前吃過一次飯,那時我還是一名探員。”彭局的視線落在他眉眼上,“當時他心情不太好,我們在一起喝了不少酒。”
聶粲挑了挑眉,“哦?我沒聽他說過。”
“你那時還是個孩子嘛。”彭局一副惋惜的樣子,“東遠要是還在,現在應該穗城首富,他很會做生意,跟你一樣。”
聶粲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空調開得很大,他感覺後背有點涼。
韓軒目光在他們之間來來去去,笑道:“原來彭叔和粲哥的爸爸還有這等淵源。”
“介不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三爺也笑了起來,“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有錢一齊搵。”
三爺又介紹了商貿公司的劉老板給彭局認識。
然後揮了揮手,泡茶的女郎低眉,退後幾步走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這裡沒有女人。
隻有五個男人,彭局,三爺,聶粲,韓軒和劉老板。
“後天有一批貨,是介個數。”三爺比了個八字,“我跟這個數字特彆有緣分,旺我。”
八千萬。
除了韓軒,大家麵色都不變,聽三爺講路線,韓軒說:“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真是後生仔,雞不雞道,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三爺看聶粲,“你看聶總多淡定。”
彭局喝了一口茶,“能不能等兩天?”
他派人去聶東遠家和張家查的事情,過兩天應該就有回音了。
聶粲嗤的一聲,叼了根煙在嘴裡,打火機在手裡轉了兩圈,桀驁又輕佻的看他一眼,“安排一次這樣的不容易,要是害怕那就什麼做不了。”
三爺說:“是啊,為什麼我們還有經過南海柏礁,因為還去裝一批油。”
他說的油,當然是石油。
“那幫孫子不好惹,說好了什麼時間去,相差一個小時就當違約,他們就不會把油給我們,但定金已經給了。”
劉老板是個謹慎的,不解問:“彭局是顧慮什麼呢?”
大家都看著他,彭局想了想,“沒什麼。既然定了,那就按原計劃的來吧。”
聶粲眼底暗光幽閃一下,很快又斂了去。
他身後的潘強一動也不動,眼珠子都沒轉一下的,就像一個木頭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韓軒意氣風發,笑哈哈,“祝我們合作愉快。”
心裡在想,媽的,等到了海上再報仇。
他的人正盯著聶粲的媽媽呢。
這招叫聲東擊西。
聶粲以為自己會去穗城搞他女人,殊不知自己要搞他媽媽,他媽媽要是過了關,傅家再厲害也沒用,鵬城是他的地頭。
先搞他媽媽,再搞他女人。
他說過,草聶粲全家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