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蟬衣朝著紫鳶使了個眼色,紫鳶掏出一粒藥丸朝著萬掌櫃的夫人一步步逼近,那女人拚命求饒道:“大小姐,不關奴婢的事啊!奴婢不想死啊!”
“你男人以不正當的手段謀求財物,讓你穿金戴銀,作為夫妻不是理應同甘共苦嘛,所以你並不無辜。”
葉蟬衣瞟了一眼女人手腕上的玉鐲子,還有耳朵上的金墜子,淡漠一笑。
如果隻是鋪子的掌櫃,即便月錢比普通的下人高出許多,也絕不會過上如此富足的生活。
既然拿了不屬於自己的財物,那就理應做好反噬的準備。
“大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莫要殺害無辜之人!”
萬掌櫃一向伉儷情深,當下睚眥欲裂,從地上霍地爬起,正想上前阻止,卻在中途被鬆清一腳踹倒,半天動彈不得。
“是不是無辜之人,我說了算,而不是你。”
葉蟬衣不急不徐地開口,語調雖是輕緩,但透著叫人無法抗拒的威壓。
女人見勢不妙,起身剛要逃走,卻不料紫鳶身形一晃,眨眼間便掠至跟前,繼而捏起女人的下巴,迫使其吞下了藥丸。
“夫人!夫人!”
萬掌櫃見此,整個人連滾帶爬,發瘋一般地衝到女人跟前。
女人剛要開口回應,下一刻倏然變色,繼而麵容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
“啊……痛死了!好痛啊!”
女人痛得嗷嗷大叫,幾欲無法站立,好在萬掌櫃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夫人!你可不能有事啊!”
萬掌櫃一時間心急如焚,卻隻能乾著急,恨不得能替自己的夫人承受這份痛苦。
直到女人嘔出一口鮮血,瞬間擊垮了萬掌櫃的情緒防線。
自己的女人命懸一線,他終於選擇了坦白。
“大小姐,都是芸姨娘,小的也是受芸姨娘的指使做假賬,小的一家人的性命都攥在芸姨娘的手裡,如若不肯就犯,小的一家子都彆想活了!”
萬掌櫃怒指著芸姨娘,忿忿地開口。
他拳頭緊握,手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違抗芸姨娘的話,一家人的性命會受到威脅,可是大小姐比芸姨娘更狠,若是再不坦白,隻怕生不如死。
正所謂兩較其害選其輕,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你……你胡說!好你個萬掌櫃,竟敢血口噴人,汙蔑本姨娘!”
芸姨娘頓時急紅了眼,跳著腳恨不得上前撕碎萬掌櫃的嘴。
她做夢也沒想到一向對她忠心耿耿的萬掌櫃在關鍵時刻會反水。
一時間隻覺似有一道驚雷擊中了她,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大小姐,小的已經全交代了,還請您大發慈悲,交出解藥,救拙荊一命。”萬掌櫃苦苦哀求道。
不知何時,葉蟬衣的手裡已經多了一顆藥丸,她朝著身邊的流珠使了個眼色。
流珠接過藥丸,繼而送到了萬掌櫃的麵前。
萬掌櫃手忙腳亂地將藥丸喂給女人。
女人服了藥,隨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原本難看的臉色也在逐漸好轉。
“萬掌櫃說得沒錯,就是芸姨娘,是芸姨娘指使我們的。”
“芸姨娘還放下狠話,要是小的不幫她做事,就要打殺我們全家。”
“大小姐,小的也是無辜的,芸姨娘用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挾,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