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萬掌櫃第一個站出來,大家有樣學樣,接下來一個接一個地開始揭發起芸姨娘來。
芸姨娘頓時隻覺天旋地轉,腦袋暈沉,好在她極力穩住情緒,才不至於癱軟在地。
“大小姐,你彆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在誣陷!”芸姨娘尖聲嘶吼,還想垂死掙紮。
“哼,是不是冤枉你,大小姐看了真實的賬本,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萬掌櫃說著,便從袖裡掏出一本厚厚的賬簿。
“還有小人的!”
“小的今日也帶來了!”
隨後,還有好幾個掌櫃紛紛響應起來。
紫鳶收好賬簿,繼而交到了她家小姐的手裡。
葉蟬衣隨意地翻了一下幾頁,霍地抬起眼簾,似笑非笑地望向芸姨娘,眼裡諷刺十足。
“芸姨娘,你可還有什麼說的?”
“我……我……”
芸姨娘麵無血色,眼珠子骨碌亂轉,下一刻她嚶嚀一聲,兩眼一翻,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小姐,芸姨娘暈過去了。”
“這個芸姨娘早不暈晚不暈,偏偏是這個時候!”
紫鳶和流珠忍不住抱怨起來。
葉蟬衣站起來,抬步在芸姨娘的跟前繞了一圈。
便在這時,芸姨娘狹長的睫毛微不可察地眨動了一下,如此極其微小的變化並未逃過葉蟬衣的眼睛。
她隻當未察,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所謂醫者仁心,雖然芸姨娘多有過節,但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流珠、紫鳶,你們用銀針紮芸姨娘的十指,直到紮醒為止。”
“芸姨娘以前那般欺負您,您還以德報怨,還是小姐心善。”
“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啊!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招呼芸姨娘的。”
流珠、紫鳶陰惻惻地笑了笑,躺在地上的芸姨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不禁咒罵起葉蟬衣來。
都說十指連心,這個小賤人竟然讓兩個卑賤的丫頭紮她的手指,那無異於一場酷刑。
該死的小賤人絕對是挾私報複。她很想起來,可是她不能。
真正的賬簿已經落在了葉蟬衣的手裡,接下來肯定會向她追討銀兩。
那麼一大批銀兩到了她這裡,豈有再交出去的道理?
在她想到應對之策前,隻能假裝昏迷不醒。
隻要她不醒,葉蟬衣也奈何不得她。
然而,芸姨娘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忍痛能力。
隨後,流珠、紫鳶拿著銀針,在芸姨娘的指尖一陣狂紮,半盞茶的工夫都不到,芸姨娘就痛得死去活來的,再也裝不下去了。
“啊!啊!痛死我了!”
芸姨娘推開流珠和紫鳶,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
迎上芸姨娘怨毒的目光,葉蟬衣抿唇輕笑,“芸姨娘醒了便好,那就快點兒交出這些年被你私吞的銀兩吧。還有……”
葉蟬衣語聲一頓,芸姨娘看到對方眼裡不懷好意的笑意,隻覺眼皮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