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懼!”陳宴昂首,緩緩吐出兩個字。
稚嫩的臉龐上,儘是說不出的堅毅。
“哦?”
宇文滬被勾起了興趣,再次發問道:“這麼有底氣?”
陳宴迎上宇文滬的目光,淡然一笑,朗聲道:“臣下是替大塚宰辦事,大塚宰自會庇護臣下!”
“大塚宰就是臣下的底氣!”
言語之中,滿是自信。
要是連屬下都護不住,那他宇文滬就枉為一代權臣了。
陳宴很清楚,接下此事後,他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著大塚宰的顏麵與權勢。
誰動他就是在打大塚宰的臉。
“好小子!”
宇文滬注視著陳宴,不由地點點頭,“倒是看得明白....”
頓了頓,又繼續道:“儘管放開手腳去做,還是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依舊隻要結果....”
“剩下的一切有本王!”
波瀾不驚的語氣中,是權臣一諾。
大司寇趙虔?
正好借這個機會,瞧瞧這頭年邁的猛虎,敢不敢亮出他的獠牙...
“臣下定不負大塚宰厚望!”
感受著那滿滿的安全感,陳宴大喜,沉聲道:“若是無事,臣下這就去辦了....”
他很確信,經此一事後,自己就徹底綁上了,大塚宰這艘戰艦。
說罷,就準備起身,行禮告辭。
“不忙,銀票不能白收你的!”
宇文滬抬手,叫住了陳宴,拿過壓在桌角的一張地契,開口道:“這是本王在皇城邊上,給你安置的院子....”
“儘快搬過去吧!”
這個宅子,是昨日就差尉遲渂去尋好的。
原本打算日後,找個機會贈於陳宴,結果剛好他今日就來了....
“這...”
“臣下何德何能...”
陳宴捧著地契,猶豫了,滿是誠惶誠恐。
那宅子是在皇城邊上,寸土寸金,而且占地還不小。
他給青魚那一萬兩,怕是連十分之一都買不到....
這份禮太過於重了。
“勿要推辭!”
宇文滬抬眸,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沉聲道:“你替本王辦差,又怎能虧待了你?”
“住在外城來回跑,也是更耽擱時辰的....”
他就連理由,都早已事先準備好了。
“多謝大塚宰!”
陳宴不再遲疑,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謝道。
“去吧!”
“用心去做!”
宇文滬閉上雙眼,擺了擺手。
“臣下告退!”
陳宴將地契收好,轉身離去。
片刻後。
殿內的暗室中,走出了一個人,立於宇文滬的身側,說道:“大塚宰,您是真的很看重這個年輕人啊!”
此人複姓公羊,單名一個恢,乃天官府謀士。
宇文滬睜開眼,笑了笑,回道:“她的孩子,自是要重視些的....”
公羊恢躬身,雙眼微眯,問道:“但將處理廢帝餘黨之事,交與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朋友,也太過於難為他了吧?”
“大塚宰,是否再斟酌一二?”
宇文滬極目遠眺,望著窗外的無垠的天際,淡淡道:“庭院裡養不出千裡馬,花盆裡栽不出萬年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