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繡衣使者將澹台明月帶走。
陳宴招手,喚來張文謙,附耳低聲道:“老張,等會回去後,你去查一查這個女人的來曆,要細!”
“好。”張文謙點點頭。
在做完對澹台明月的安排後,陳宴的眸中閃過一抹冷笑,朝一繡衣使者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去,把達溪玨的族譜,給我翻出來!”
那名繡衣使者領命快步而去。
“陳宴,你想要作甚!”
恍惚間,葉凝萱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且,還極為的劇烈....
“葉夫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陳宴聳聳肩,淡然一笑,開口道:“等族譜到了,不就知道了?”
片刻後。
那繡衣使者返回,手中還捧著一本泛黃的文書,恭敬道:“大人,族譜在此!”
“還真是挺厚一本...”
陳宴徑直拿過,隨手翻了翻後,就丟給了宋非,“老宋,將這族譜上的男丁,高於車輪的全部勒死!”
言語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平靜到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尋常不過之事。
而非是在斬草除根。
宋非沒有提出異議,隻是略作沉思,開口道:“那就是六歲以上的,全部....”
但話還未說完,就被陳宴搖著手指打斷:“不不不!”
“我指的是平放的車輪....”
此言一出,饒是宋非都難免有些變色,“大人,未免有些太過於殘忍....”
平放的車輪,就意味著連繈褓中的嬰孩,都全部不放過....
“老宋,道德可以有遺憾,但生命不能有隱患!”
陳宴抬手,拍了拍宋非的肩膀,歎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就不怕他們日後長大,來找垂垂老矣的你複仇嗎?”
二十年後,因一念之仁放過的達溪氏後人,正值壯年,而他們這些人卻是年近五十,卻已是暮年....
宋非咬了咬牙,沉聲道:“遵命!”
一直聆聽安排的張文謙,適時上前,問詢道:“大人,那這府上的女眷呢?”
“老張,你這話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咱們朱雀衛的弟兄們,很多還未娶妻,還未納妾吧?”
“這不正好現成的?”
達溪玨有不少的侍妾、女兒、丫鬟,與其被衝入教坊司,還不如便宜了朱雀衛的弟兄們。
省的長夜滿滿,他們孤枕難眠,立棍單打。
正好還能借這些,收買一波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大人聖明!”
書房內的繡衣使者們聞言,皆是眼前一亮。
都知道新任的掌鏡使是好人,但沒想到好到了這個地步....
“葉夫人呢?”張文謙努努嘴,指向葉凝萱。
眸中滿是覬覦之色。
陳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小心思,笑道:“這半老徐娘的女人,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帶回去....”
陳宴雖有孟德之好,身具魏武遺風,但年逾五十的娘們,還是大可不必了。
張文謙喜歡就給他了。
秦靖瀾聽到陳宴就連,達溪玨的遺孀都不放過,當即破口大罵道:“姓陳的王八犢子,你可真是個畜生!”
“秦將軍是吧?”
陳宴循聲望去,似笑非笑,“你先彆急著罵....”
頓了頓,又繼續道:“畢竟,你家的處置方式也是一樣的,你的妻子女兒,一樣會為奴為婢!”
作為端水大師,陳宴主打一個一視同仁。
不止是秦家,楚家丁家也絕不例外。
“混賬東西!”
秦靖瀾氣急敗壞,強撐著疲軟的身體,拎刀就欲砍去。
陳宴撇撇嘴,一腳將秦靖瀾踹翻在地,“省省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