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老子哪怕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秦靖瀾指尖狠抓地麵,雙目通紅,血絲密布,開始無能狂怒地詛咒。
“可惜,你暫時應該死不了的....”
陳宴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嘲弄道。
頓了頓,轉頭看向身後的繡衣使者,仿佛道:“將這三個謀逆未遂的家夥押回,再捎上達溪玨的屍身,待天亮後獻於大塚宰!”
死肯定是,不能讓他們死的。
這可是給大塚宰的禮物,更是陳宴的業績,是KPI!
至於詛咒,他可是新時代堅定的無神論者,誰怕這玩意兒呀?
“遵命!”
繡衣使者們上前,開始各自押送。
“陳宴,你不得好死!”
秦靖瀾等人瘋狂掙紮,卻無濟於事,在歇斯底裡中被堵嘴帶走。
“接下來就要辛苦弟兄們了,抄完達溪大將軍府上,還要去那三位的府上....”
陳宴收斂笑意,轉頭看向剩下的繡衣使者,正色道。
頓了頓,又將手按在宋非的肩上,吩咐道:“老宋,這裡就由你全權負責了!”
宋非頷首,帶領朱雀衛一眾繡衣使者,開啟抄家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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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司。
朱雀衛。
議事廳。
陳宴靠在主位上,閉目養神,朱異坐於一側擦劍護衛。
“大人,這是關於澹台明月的詳細彙總,還請過目!”
張文謙捧著調查報告,快步而來。
“老張你這效率挺高的嘛...”
陳宴睜開眼,伸手接過,誇讚道。
說著,目光垂下,快速瀏覽過調查報告。
澹台明月,年十八....
“大人吩咐的事,不敢有所懈怠。”張文謙滿臉堆笑,回道。
陳宴將張文謙安排去審訊秦靖瀾三人。
隨即,獨自提著兩壺酒、一隻燒雞,前往了關押澹台明月的監牢。
“澹台明月,咱們又見麵了....”
陳宴打開牢門,閒庭信步地走到她的身旁,靠牆坐下。
“嗯。”
澹台明月雙手抱膝,將頭枕於其上,隨意地應了一聲。
青絲四散,臉色略顯蒼白憔悴。
卻依舊遮蓋不住她的美貌。
甚至,頗有幾分柔弱美人之感....
“還挺高冷的,剛才你捅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陳宴並不在意,調侃一句後,將手上拎著的其中一壺酒,遞了過去,笑道:“喝點?”
“咕嚕!”
澹台明月抬頭,斜了一眼,也沒多餘的廢話,直接打開灌了一口。
或許是因為,喝的太快太猛,不少酒從她的嘴角溢出。
而陳宴則是慢條斯理地喝著,並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陳大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澹台明月放下酒壺,擦了擦嘴角的酒,直接問道。
不知為何,澹台明月有些看不透,這個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男人。
尤其是他的意圖....
自己的身上,有何利可圖,到底要做什麼文章?
“找你聊聊....”
陳宴淡然一笑,晃了晃手中荷葉包著的燒雞,“不白聊的,有酒,還有燒雞!”
“聊什麼?”
澹台明月早就嗅到了香味,肚子已是咕咕作響,一把從陳宴手中薅過,解開荷葉,掰了個大雞腿。
“你還真不客氣....”
陳宴見狀,搖了搖頭,也給自己掰了個大雞腿,說道:“聊你為什麼會在達溪玨府上?”
“又為什麼會要殺達溪玨?”
澹台明月將肉咽下,又飲了一口酒,目光清冷,沉聲道:“他殺我父母,屠我宗族,還強迫收我為奴婢,為了這一日,我整整等了十四年....”
“我殺他難道不合情合理嗎?”
說著,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酒壺。
“澹台氏,曾經的河北豪族,在葛絨之亂中被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