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算是發現了,他來這個世界幾日,壓根沒睡過幾個好覺,幾乎都是日夜顛倒,不眠不休....
比之996,007的社畜,也快相差無幾了。
得虧身體年輕,能扛得住造。
“老常,你留下來協同老宋處理....”
李璮見陳宴離去,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躁,轉頭看向門外的玄武副使,吩咐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也要去找秦夫人、楚夫人、丁小娘子,好好談一談人生了!”
說著,舔了舔嘴唇。
滿是興奮。
其實陳宴誤會了李璮的性取向,他是真的忠實他人之妻鐘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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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破。
天邊泛起魚肚白,微光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
天官府。
“大司徒到!”
“大司寇到!”
“大司馬到!”
隨著三道通報聲響起,身處大周權力核心大人物,邁入庭院之中。
“見過大塚宰!”
三人朝坐於檀木椅上的宇文滬,行了一禮。
“來人,看茶!”
宇文滬招了招手,府中的下人呈上了,早已備好的熱茶。
“大塚宰府上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獨孤昭雍容地端起熱茶,淺淺抿了一口,誇讚道。
獨孤昭,八柱國,衛國公,太保,大司徒,長安最負盛名的美男子。
哪怕是已年近五旬,卻依舊還是擔得起,世人盛讚的那一句“美儀容”。
“獨孤公若是喜歡,待會本王差人送些到你府上。”宇文滬輕撫茶杯,笑道。
“不知大塚宰這一大早,急召老夫等人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趙虔六十有六,須發皆白,卻是個急性子暴脾氣,沒心思品茶,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還是宇文滬當政掌權後,頭一次如此著急的召見。
透露著不同尋常....
“當然!”
宇文滬轉動著玉扳指,脫口而出。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是謀逆造反,圖謀作亂的大事....”
說罷,銳利的目光,在兩位老柱國的臉上打轉。
審視著他們的反應。
“哦?”
獨孤昭波瀾不驚,亦是在反觀宇文滬,笑道:“觀大塚宰如此氣定神閒,怕是已經解決了吧?”
不知為何,剛才那眼神,總讓他有種來者不善之感.....
“來啊,將人帶上來!”
“讓兩位老柱國一觀....”
宇文滬眸中泛起一抹笑意,打了個響指。
府中親衛當即拖來了三個人,以及一位親衛手捧托盤,其上放著一顆頭顱。
而那三人被挑去了手筋、腳筋,被割去了舌頭,跪在庭院之中。
“達溪玨!”
趙虔定睛,認出了那顆頭顱是誰,猛地站起身來,“還有楚驍峰與秦靖瀾....”
一時之間,趙虔火氣開始竄起,青筋跳動。
這被帶上來的,可曾都是他的部將....
“冷靜!”
獨孤昭察覺到趙虔的異樣,將他摁回了座椅上,目光深邃,看向宇文滬,問道:“大塚宰,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四賊子昨夜圖謀起兵作亂,欲再複慕容氏江山.....”
宇文滬抬手指了指,不慌不忙,說道:“被明鏡司朱雀掌鏡使陳宴,事先知悉,並率眾粉碎擒拿!”
“陳宴!”趙虔虎目含怒,咬牙切齒蹦出兩個字。
殺氣橫生。
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宇文滬見狀,卻笑得愈發耐人尋味,開口道:“趙老柱國,你既是達溪玨的老上級,又是執掌司法刑獄的大司寇,覺得該如何處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