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業務水平還極高....
陳宴還對比過,幾乎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這...這怎麼可能?”
樊啟銘拿起其中一封,定睛一看,手就開始不自覺顫抖。
一模一樣,那字還真是他的?
信上的內容,還皆是對宇文氏,對大塚宰的大逆不道之言。
樊啟銘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我何曾與達溪玨通過信?”
“我連跟他說話都不超過五次....”
當事人懵了。
縱使絞儘腦汁,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曾做過這次,還與達溪玨有如此交情?
借他十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誹謗大塚宰啊!
“這還真是你的字跡....”
陳稚芸也從地上薅過一封,被字跡與內容驚住,猛地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
“借你十個膽子,你都不敢做這事!”
頓了頓,手中緊緊攥著信件,凝視著陳宴,咬牙問道:“陳宴,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陳稚芸可以確信,這一定是栽贓嫁禍!
她的丈夫,她難道還能不了解?
空有一副皮囊,實則就是一繡花枕頭!
縱使有謀逆的心,也絕沒有那個膽!
連大聲在她麵前說話都不敢....
更何況,樊啟銘與達溪玨之間,充其量算是見過,連交集都沒有。
“冤枉!”
“冤枉啊!”
“這都是子虛烏有之事!”
牽扯自己,還涉及謀逆這種滅族大罪,樊啟銘頓時慌了神,雙腿發軟,開始申辯。
“姑母,聽說過一句話嗎?”
陳宴躬身彎腰,貼近陳稚芸的耳邊,笑道:“冤枉你的人,遠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真的假的,難道很重要嗎?
原則上來說,的確很重要,但現在原則在陳宴的手上。
他說這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更不巧的是,陳宴不僅是讀春秋的,還精通羅織經,是來俊臣的集大成者....
“你混賬!”
“無恥!”
陳稚芸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罵道。
她是真沒預料到,這個厚顏無恥之徒,不但敢做,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承認?!
還有沒有一點下限?
“多謝誇獎!”
“侄兒一定勤加勉勵!”
陳宴站起身,聳聳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
作為一名光榮的權臣走狗,他的下限當然是曲線啦!
陳稚芸見狀,氣得牙癢癢,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陳宴,你非要把事情做絕嗎?”
卻不料陳宴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脫口而出:“對啊!”
“這樊府裡的可都是你的血親,是你的表兄!”陳稚芸氣笑了,怒視陳宴,開始親情綁架。
陳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表兄好啊,我最喜歡殺表兄了!”
“也喜歡殺表弟....”
頓了頓,又貼心的補充道:“表妹的話,就全部送進教坊司好了!”
陳宴記得他親愛的姑母,嫁給樊啟銘的十幾年,一共生了三子兩女。
當然,陳宴做事向來嚴謹,姑父小妾所生的,也不會放過的....
“你...你...曾經友善恭謹的陳宴去哪兒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惡毒了?”
陳稚芸捂著胸口,抬手指著陳宴,厲聲質問。
此時此刻,她隻覺站在麵前的侄兒,是那麼的無比陌生....
曾經的陳宴,不是這樣的啊!
無論她們做得再過分,都不會計較的,還會恭恭敬敬的伺候....
“死了!”
陳宴笑了,目光一凜,寒冷刺骨,嘲弄道:“偶像,你們自己挑的嘛....”
“從你們兄妹聯手,設計我入天牢之時,曾經的陳宴就已經死了!”
“死得徹徹底底!”
“樊家我吃定了,如來佛祖來了也救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