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塚宰府上的會是誰呢?”
“還能得大塚宰親自引薦....”
陳宴聞言,眼眸低垂,心中嘀咕,陷入沉思,忽得露出一抹怪異神色,“不會是....?!”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宇文滬喚來王府管家,耳語幾句,管家快步離去。
片刻後。
一個衣著華麗,容貌俊朗,與大塚宰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人,來到了書房,“爹...爹,您喚兒子有何事?”
宇文澤戰戰兢兢地望向自己的父親。
好似耗子見到貓一般,發自骨子裡的畏懼。
“站直咯!”
宇文滬不複此前的和顏悅色,板著張臉,神情嚴肅,厲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腰板要挺直!”
“彆娘們唧唧的!”
說著,抬起手來,就拍在了宇文澤的腰上。
嚴厲無比。
“是...是!”
宇文澤克製著心中的恐懼,聲音略顫抖,連聲應道。
宇文滬還是不滿意,卻沒有再說什麼,轉頭看向陳宴,神情和緩了不少,開口道:“阿宴,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王的獨子,宇文澤!”
還真是他呀!大塚宰爸爸的親兒子....陳宴印證了心中的猜測,嘴角勾起笑意,麵前宇文澤,躬身抱拳行禮:“見過澤公子!”
有這樣的父親,陳宴說不羨慕是假的。
儘管大塚宰對宇文澤表現出,近乎苛待的嚴厲,還有宇文澤發自骨子裡的畏懼,但他卻在大塚宰的身上,看出了濃濃的父愛。
誰又不想自己的兒子出類拔萃呢?
跟陳通淵形成了天壤之彆。
在陳宴要拜下之時,宇文滬伸手托住了他,說道:“阿宴,你無需如此客氣....”
頓了頓,又繼續道:“他歲數比你小些,喚他阿澤就好!”
宇文澤與陳宴同是十七,隻不過小了幾個月,是宇文滬二十七歲那年得到的獨子。
我這算是得到大塚宰的信任,進入核心圈子了?不行,伴君如伴虎,可不能飄....陳宴眼前一亮,又迅速遏製住了內心的興奮,恭敬應道:“是!”
小皇帝年僅十五,沒有親政更沒有實權,大塚宰就是實際上的皇帝,更是宇文氏一族的族長。
引薦唯一的兒子,意味著什麼,陳宴心知肚明。
但在即將飄飄然的瞬間,曾經的經曆與理智,讓他克製住了,深知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宇文滬看向宇文澤,抬手指了指陳宴,開口道:“這是阿宴,明鏡司朱雀掌鏡使....”
頓了頓,又囑咐道:“你以後要視他為兄!”
他就是近些日聲名鵲起,深得父親重用的陳宴嗎?與那一位還真是相像呢.....宇文澤打量著陳宴,頗有幾分感慨,點點頭,“孩兒明白!”
隨即,朝陳宴行了一禮,恭敬道:“見過阿兄!”
“澤公...阿澤無需如此,我可擔不起!”
陳宴眼疾手快,雙掌托住宇文澤,阻止了他的動作,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慌亂。
大塚宰唯一的親兒子,認他為兄,這劇情令陳某人始料未及。
“你擔得起!”
宇文滬拉開陳宴,讓宇文澤拜了下去,說道:“阿宴,我這兒子天資愚鈍,胸無點墨,你日後要多幫襯他一些!”
說著,抬起手來,拍了拍陳宴的肩膀。
是滿滿的期許。
陳宴一怔,腦中飛速運轉,脫口而出:“臣下觀阿澤一表人才、龍潛鳳采、溫文爾雅....”
“可遠勝於長安世家大族精心培養的子弟!”
“一看就是大塚宰您的血脈!”
這話真不真心不知道,但卻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