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說!”
“人都還未見過呢....”
裴歲晚白了一眼,姣好的麵容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羞澀。
長安中最不缺的就是世家紈絝,但如此有才情之人,卻是難覓....
“這個俊美的適齡郎君,你可願舍得錯過?”
杜疏瑩上前,挽住裴歲晚的手,擠眉弄眼,戲謔道:“我聽說房家小姐,已經在四處打探他的消息了....”
“看起來勢在必得哦!”
言語之中,是滿滿的調侃。
“我看你這妮子,才是春心萌動了!”裴歲晚輕哼一聲,嗔道。
但聽到那房家小姐之事,美眸深處閃過一抹寒意。
區區房家,也想與她河東裴氏搶人?
日上三竿。
被裴杜兩位貴女討論的“曹昆”,才悠悠從江蘺房中起身離去。
陽光撒在臉上,他伸了個懶腰,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感慨道:“生活呀!”
“本該如此....”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陳宴容光煥發,滿臉愜意。
花魁就是花魁,很潤!
就在此時,身後卻傳來一道虛弱且熟悉的聲音:“阿兄,攙我一把....”
“我現在腰酸腿軟,一點勁兒都沒有了!”
隻見,宇文澤扶著牆,兩腿發顫,慢慢悠悠走來。
“我勒個去!”
陳宴回頭望去,大為震驚,“你這是一夜未眠,奮戰了整晚?”
映入眼簾的宇文澤,是濃厚的黑眼圈,還嘴唇發白。
像是被吸乾了陽氣一般。
渾身透著一個虛字。
還雛兒猛啊!
“差不多吧....”
“一滴都沒了....”
“俺不中嘞!”
宇文澤苦著張臉,隻覺身體被掏空。
昨夜有多放縱,現在就有多無奈....
陳宴上前一把攙住,強壓著上揚的嘴角,說道:“下次你還是量力而行吧!”
“咱們可不能竭澤而漁....”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陳宴不由地回憶起了,曾經第一次去點,除了香菜不吃什麼都吃的不吃香菜之時....
好像也是這副德行!
“我長記性了!”
“再也不敢了....”
宇文澤扶著自己的腰,歎了口氣,說道。
嘴上那麼說著,卻僅限於清空彈夾的現在。
這種食髓知味的小年輕,過幾日多半就是,色是刮骨鋼刀,但我關中人是出了名的骨頭硬。
“走吧!”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先去我府上補個覺,好好恢複一下精力....”
“好。”宇文澤點點頭,應道。
陳宴瞥見從另一處彆院,得吃歸來的朱異,喊道:“朱異,你攙阿澤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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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唉~唉~唉~”
被一左一右攙扶的宇文澤,不知在想些什麼,連續歎了三聲氣。
“你咋還唉聲歎氣上了?”
陳宴見狀,以為他是為自己的力不從心而神傷,寬慰道:“初出茅廬遇上頂級魅魔都這樣,千萬不要自卑!”
這就跟趙括剛一出道,就遇上頂級大bOSS白起一樣。
級還是得一級一級刷的。
頓了頓,又繼續道:“等回了府上,為兄傳你幾副壯陽藥劑,保管下次助你將她斬於刀下!”
說著,陳宴已經回憶起了藥劑的配方:肉蓯蓉,鹿茸,淫羊藿,金鎖陽,紅枸杞,虎槍粉,鹿槍粉,馬槍粉.....
是不是還有蛇槍粉?
“阿兄你誤會了,不是這個....”
宇文澤一怔,臉瞬間漲得通紅,連忙解釋道:“我那方麵沒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