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世子是沒有兄弟的。
能讓他如此稱呼,還如此尊敬維護,那一定是得到了大塚宰的認可。
這個陳家棄子,絕不會簡單....
“不然呢?”
宇文澤笑了,將棍子抵在陶允軾的脖頸上,反問道:“你陶允軾還偏偏挑我,在阿兄府上做客的時候來找茬.....”
“是特意來下我麵子的嗎?”
字裡行間,皆透露著不爽。
“彆打了!”
“小人錯了!”
“這都是誤會啊!”
在棍子即將再次落下之際,陶允軾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解釋。
“誤會?”
“來砸場子找麻煩,趾高氣昂罵我阿兄的,難道不是你?”
宇文澤聞言,目光淩厲,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陶允軾。
剛才這死胖子對阿兄的不敬,他都看在了眼裡,真當誰都眼瞎呀?
這種時候還想狡辯?
“真是誤會!”
“澤公子您聽我解釋....”
陶允軾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連滾帶爬到宇文澤腳邊,說道。
“借口!”
宇文澤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真當我好糊弄?”
“阿澤,先等等!”
“聽聽咱們陶柿子怎麼說....”
陳宴快步上前,從後伸手抓住宇文澤的棍子,笑道:“說不定真有人拿他當槍使!”
說罷,目光低垂,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地上的那坨五花肉。
陳宴並不想替五花肉解圍,他隻想印證一下,自己此前的猜測....
“阿兄,你信他?”被阻攔的宇文澤問道。
“真的,真的!”
“小人怎敢欺瞞您呢?”
陶允軾見狀,趕忙抓住機會,和盤托出道:“是陳家人....是陳故白!”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賣的徹徹底底,乾淨利落。
喝酒全是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
警棍打散兄弟情,三頁口供兩頁名。
“哦?”
“我的好三弟?”
陳宴鬆開宇文澤手中的棍子,眨了眨眼,笑道:“繼續說下去!”
跟他推測的幾乎一致。
根據記憶,在魏國公府之時,二弟陳辭舊是明麵上為難,而三弟則是表麵笑嘻嘻,背地裡捅刀子。
妥妥的老銀幣。
陶允軾略作措辭,苦著張臉,開口道:“陳故白京兆找上小人,痛哭流涕,控訴陳宴...大人對他們的迫害,還有囂張跋扈,冷血無情,說得罄竹難書....”
“小人一時腦熱,就著了他的道!”
陶允軾越說,眼眶就越泛紅。
不知是委屈的,還是身上疼痛導致的。
“借刀殺人,禍水東引,像是陳故白能做出來的事。”陳宴似笑非笑,玩味道。
想讓平陽侯府與他陳宴杠上,自己躲在後麵看熱鬨,坐享其成。
滿肚子壞水的陰險小子啊!
“對對對!”
陶允軾點頭如搗蒜,替自己開脫道:“小人是被蒙蔽的....”
“都是陳故白在裡麵使得壞!”
陳宴淡然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們一開始,原本設計的是怎麼對付我?”
陳宴很好奇,如果不是阿澤在這裡,碰巧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又會是怎樣的呢?
“強迫你去詩會....”
陶允軾低下頭,怯怯道:“他們兄弟二人,串聯了長安不少文壇才俊。”
要跟我一個穿越者比吟詩作賦?瘋了吧哥們!.....陳宴扯了扯嘴角,心中無奈感慨。
就想用一個詩會來打壓他,愚蠢拙劣還幼稚。
還不如花錢雇幾個刺客,來得更有水平一些。
一直默不作聲的朱異,走上前來,停在陳宴身旁,低聲道:“少爺,那邊一直有人在暗中窺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