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橫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大驚,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底儘是讚許之色,心中暗道:“這小子....不枉那夜替他解圍!”
“難怪大哥對他愛護有加,是個可造之材!”
那一刻,宇文橫算是終於理解了,為何自家大哥對這孩子,如此器重偏愛。
又有能力,又會來事兒,又知恩圖報,還會拍馬屁....
誰能不喜,誰能不愛呢?
更何況,又還是故人之子....
甚好!
“恭喜大司馬!”
“賀喜大司馬!”
“得此千古傳世之作,必青史留名!”
長安眾人隨即站了出來,齊聲恭賀道。
他們很清楚,陳宴這首詩必會廣為流傳。
而大司馬之名,亦會隨之名留世間,千百年以後,為世人所銘記。
這就是千古佳作的含金量。
那一刻,他們看向陳宴的目光,都開始變得炙熱,其中也包含了不少的高官顯貴。
試問誰又不想在青史之上,留下兩行名姓呢?
“哈哈哈哈!”
宇文橫心情大好,笑聲極具穿透力,隨即轉頭看向王粲,意味深長地問道:“本王家中這晚輩,還勉強算是看得過去吧,王兄?”
宇文橫是個記仇之人。
此前蕭梁是怎麼嘲諷大周的,他可一刻都沒忘記....
王粲咬了咬牙,強行擠出一絲笑意,點頭致意。
王粲心底那個恨啊!
為何此子不是他大梁子弟?
“誰說我大周無人的?”
陳宴似笑非笑,輕甩衣袖,深吸一口氣,揚聲道:“站出來,大聲點,再說一遍!”
儼然一副黑子開麥的模樣。
此前大周丟掉的麵子,陳宴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歲晚,這陳宴好有男人味!”
杜疏瑩目不轉睛地望著陳宴,兩眼放光,拉了拉裴歲晚的手,笑道:“不僅生得俊朗,還文采斐然,又威風凜凜!”
那一刻,杜疏瑩被陳宴給迷住了。
哪個正值妙齡的懷春少女,不愛力挽狂瀾、絕境翻盤的英雄呢?
而且,這英雄還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嗯。”
裴歲晚點點頭,嫣然一笑,目光深邃,意味深長道:“他的身份與才華,實乃良配佳婿的不二之選!”
不止是杜疏瑩,就連裴歲晚亦為之蟄伏。
心跳莫名加快,是心動的感覺。
她對他一見傾心。
而且,這陳宴還才華橫溢,年紀相仿,家世匹配。
魏國公府與河東裴氏,堪稱門當戶對。
杜疏瑩收回目光,似是想到了什麼,好奇問道:“歲晚,若是這陳掌鏡使與那位曹公子,同時在麵前,你會於兩者間選誰?”
“為什麼要選呢?”裴歲晚聞言,淺淺一笑,反問道。
“啊?”
杜疏瑩被驚到,張大了嘴,問道:“你不會想全都要吧?”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怕是於禮不合....”
她們這些世家貴女,門楣顯赫不假,但想在這個時代,左擁右抱,卻是極難的。
禮法價值觀中,隻有男人才能三妻四妾。
裴歲晚見杜疏瑩誤會,笑著搖頭解釋:“陳宴就是曹公子,曹公子就是陳宴!”
“什麼?!”杜疏瑩詫異道。
美眸之中,儘是難以置信。
比方才還要震驚。
這兩位怎會是同一個人呢?
被震驚的不僅是杜疏瑩,還有裴西樓,問道:“小妹,你說陳宴是誰?!”
杜景淮眉頭緊鎖:“這怎麼可能?!”
裴歲晚勾唇一笑,瞥了眼意氣風發的陳宴,開口道:“同時擁有驚世詩才,又與大司馬關係匪淺之人....”
“整個長安除了陳掌鏡使之外,你們還能找出其他人嗎?”
這個推測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就是一個排除法。
與大司馬關係匪淺之人有,驚世詩才之人難得一見卻也有。
但同時滿足以上兩點的....
除了這個男人以外,還能找得出第二人嗎?
所以,當大司馬點將陳宴,他又拿出一首傳世之作時,裴歲晚就已斷定曹昆是陳宴的化名!
這就是同一個人!